没请他,他却早早带着翰林院的同僚都来了,其中不乏年轻俊美的年轻翰林,凌波看了都笑:“还是韩姐姐的鹞子放得好,我甘拜下风。”
韩月绮反而逗她:“这样大好春光,难道凌波没什么打算?”
叶凌波只浅浅笑:“韩姐姐别取笑我了,我没这心思。”
然而话虽如此说,她却也不自觉朝镇北军将领里看了又看,虽然知道裴照那惫懒脾气,上不得高台盘,这样的盛事他多半是不来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忍不住往那看。
韩月绮不知道这些故事,还当她是担心崔景煜和清澜的事,道:“崔景煜等会还要上场打马球呢,要不我把何清仪的座次排到后面去吧。”
凌波失笑。
“犯不着,我又不是卢文茵,咱们不用这些手段。”她平静道:“花信宴不过是各凭本事罢了,他要真犯蠢,就让他犯蠢吧。”
她都这样坦荡,何况是清澜。因为是王少夫人家的杏花宴,清澜也早早到场帮衬,淡扫脂粉,穿得也素,一身莲青色。因为马球赛的缘故,楼上靠栏杆的位置全坐满了,也有胆大的小姐索性离席去站着看的,也有人雀跃地道:“听说崔侯爷要上场呢。”
清澜只安静帮着韩娘子点茶,韩娘子都惊异:“小姐手真稳。”
“心静下来,自然就稳了。”清澜道。
她早早修炼出古井无波的心性,不然如何熬过这许多年。
但韩月绮却不容她静心,和凌波在栏杆边给她留下空位,硬把她拖过去,说是马球赛好玩,看了也散散心。
其实她不是傻子,自家妹妹和韩月绮的盘算,她隐约也知道。倒不觉得她们冒犯,只觉得好笑,又为她们的苦心可惜。
这万事皆有缘法,哪有可以强扭的呢?
楼下也确实是热闹,其实上次陈家菜花宴的赌约,京中也传遍了,是官家有心纵容也好,是年轻人的意气也好,镇北军的将领进京以来,终于不再是一枝独秀了,京中王孙也团结了起来,领头的便是睿亲王身边的近侍,叫作元修的,也是宗室出身,家中还有爵位。宫中规矩如此,帝王身边的侍卫,很多都是出身极好的宗室子弟或王孙,离权力也近,与贵人情谊也深,所以以后放出来,多半大有作为。
雨水之后,天气转暖,雪终于不下了。平郡王府底蕴深厚,别苑也有这样的大坪,铺地的都是石砖,扫干净后,是一片坦途,正适合打马球。又是好天气,大晴天,王孙都着鲜亮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