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茵一派的少夫人都被带了出来。
卢文茵走时,从外围穿过,看见那些素日不入流的夫人们都打量了她一眼,眼中都带着看好戏的神色。主要她确实也有事在身上,不由得有些心虚,坐在厅堂里,心乱如麻。
被赶出权力中心,在她,是从来没有的事。但越是这时候,她越要张狂,这样才掩盖得住心中心虚,强笑道:“月绮把我赶出来,自己却也要陪我,难道赚了不成。”
韩月绮安静坐在椅子上品茶,卢文茵穿得华贵,她却温婉端庄,卢文茵当年就想不通这一点,明明一样是被叶清澜压一头,怎么她就不避让,还敢和叶清澜穿一样的衣裳,还不生嫉恨。难道真有人天生愿意做万年老二,一辈子被人踩头?
但她穿秋香色,戴玉石头面,神色平静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否的威严,这一幕恰如四年前。
“我出来陪你,是因为我是主人家,下一宴自然有别的主人家陪你。只是文茵你,只怕再也进不了别人家的正堂了。”她手持盖碗,对着卢文茵身后众人微微一笑:“大火已起,各位是时候跳船了,再等,恐怕就来不及了。”
“你什么意思!”杨巧珍第一个发怒,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怒火中多少有些心虚,因为她说完之后,不是看韩月绮,而是回头看众夫人,似乎也要从她们的反应里判断什么。
韩月绮微微一笑,并不说话,看见帷幕边探出一个身影,顿时笑了。
“凌波怎么来了?”
凌波索性站了出来:“姐姐担心韩姐姐,叫我来看看。”
“哦?只清澜担心我,凌波不担心?”韩月绮还有闲心笑着逗她。
凌波到底年纪轻,进了厅堂,如同进了关猛兽的笼子,还要瞥一眼卢文茵,才敢继续和她说笑,道:“韩姐姐瓮中捉鳖,我担心什么?”
这四年来,叶家姐妹受卢文茵的磋磨也不少,要细算起来,只怕一本账本都写不完呢。不过也没什么好诉苦的,京中哪个地位低的夫人和卢文茵没有一本账要算呢。魏夫人这样的功臣诰命,照样在她身上吃个大亏呢。
她们俩闲庭信步,卢文茵心中更慌,所以更要先发制人,道:“我看你们俩别是伤心太过,气坏了吧。韩姐姐,姐夫不知道回家住没有?我前些日子还说呢,一日夫妻百日恩,韩姐姐的心气也太高了些,三妻四妾常有的事,怎么能为个小妾就和姐夫闹翻呢”
这里是厅堂,话传不到那边,也难怪她敢这样说话。凌波哪里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