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二小姐怎么这样说话,明明是你有错在先,你还辱骂尊长,这样忤逆,难道真准备带着你这一院子的奴才和你一起死不成?你和戴大人的事,早就传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谁不知道你手段了得,戴大人这个官场新贵,都成了你的入幕之宾。只有我和你父亲还蒙在鼓里呢。今日叶大人上朝回来,听到人跟他道喜才明白呢。”
凌波笑了。
“原来是为这事,我当是为什么呢?”
“不知廉耻的逆女,我打死你,也算为我家清理门户了。”叶大人闻言顿时大怒,叫道:“还不把这逆女拉下去,锁进祠堂里,我倒要问问你娘,是怎么教女儿的。”
他毕竟是叶家的主人,一声令下,顿时涌进不少仆妇来,都是潘玉蓉的爪牙。凌波也不含糊,罗娘子立刻带着一堆仆妇也冲了进来,明面上是劝架,说着“老爷不要和病人计较”“小姐是火症犯了”之类服软的话,其实手上寸步不让,推搡之间,还狠狠掐了那边的人几把,只等她们动起手来,就好浑水摸鱼,趁乱把潘玉蓉打个头破血流。
但凌波却已经被激怒了。
叶大人说别人还好,说起叶夫人来,那可是碰到她的逆鳞了。凌波本来还有几分困意,此时都被愤怒冲散了,看着叶大人,见他仍然是当年衣冠楚楚眉目清俊的模样,只是脸上多了点皱纹,胡子也有点灰了,发怒的样子,连胡子也跟着抖,满心信赖潘玉蓉的挑拨,一副理直气壮要打死“逆女”的模样,只觉得十分讽刺。
真可笑,自己竟然是这个男人的女儿,身上还流淌着他的血,真是让人恶心。
但就算再恶心,她也是那个不吃亏的叶凌波。
“叶大人,你先别被你家小妾挑拨两句就急着咬人,先说来听听,我哪里触犯了天条了?”她袖手站在人墙后,平静问叶大人:“花信宴本就是男女议亲的场合,我和戴玉权,男未婚女未嫁,就算他看中了我,要向我提亲,也是正当的,长公主殿下还要奉官家旨意主持姻缘大事呢,怎么叶大人反而不准了?”
“你干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叶大人立刻怒道。
潘玉蓉也笑着挑拨:“论理,这话我不该说,我也知道二小姐是不认我这个娘的,但二小姐不认,不等于外面的人不认呀,说出来,二小姐总归是我女儿,要是干出什么事来,坏的也是我和叶家的门面,叶大人在朝堂上,也要替二小姐丢人的”
凌波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我竟不知潘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