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朝廷官员,又是父亲,她也没退让过。
她把裴照往后一拨,自己打起帘子,朝着秦女官道:“见过秦尚宫。秦尚宫当街拦住我们,似乎没有道理吧,虽然是花信宴上的事,但不过是订婚而已,过了定礼尚且有反悔的,这似乎不属于长公主殿下禁止的范畴吧。”
她已笃定要做罗娘子,回家自然把自己没出息的丈夫打成肿头鹅,但当着众人,她自然不许任何人欺负他。
谁说只能男子金屋藏娇,她叶凌波一样藏得住自己的裴照。
但裴照这家伙这次实在不听话,凌波把他往后推,他偏偏打起帘子来。俊美的青年从马车中露出身影,只是对着众人微微笑,但公主府的人立刻都跪了下来,连秦女官也不例外。
凌波震惊地看着他,而裴照只是微微笑。
他懒洋洋地靠在马车的软枕上,就好像过去每一次慵懒地靠在各种树上一样,对着凌波笑得眼弯弯,他像是仍然是那个裴照,又好像多了点什么。
“今天早上崔景煜找我之前,我就听了凌波的话,递了拜帖参加花信宴,所以他们现在找了过来。”他带着笑,平静地告诉凌波:“我不叫裴照,也不是百姓出身。明华长公主是我的母亲,凌烟阁上的霍安国是我的祖父,死在白马驿的英国公世子霍翾是我的父亲,我叫霍英祯。”
“我跟你说过的。”他甚至解开了元宵节的谜底:“崔景煜是山,我是雨。阿蝉不肯嫁白身,那就来做我英国公府的诰命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