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个节骨眼生事罢了,都不用等到他登基,只要坐稳了北宫东,必定会报复咱家的,到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我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没错。”
季青云点了点头,只是手一松开那瓷瓶,又道:“我本以为曹家和韩来都难容的时候,曹琦却送了这个来。”
“她……什么意思?”
季林安也有些捉摸不透,当日将祈月兄妹送给曹琦的时候,他和这个女人也打过照面,热烈疏离如天空扑来的火,饶是他自幼活在脂粉堆里,也不曾见过这般人物。
“难不成是想拉咱们家择主吗?”他道。
季青云摇摇头。
如果是那样的话,匡王失败已经是板上钉钉,再择主,择的是哪位主呢?
难道还能是行宫的弘王吗?
那小孩子必不能做太子。
若不是,这瓷瓶又意欲何为?
“眼下曹家的很多事,都不是曹琦出面了,而是曹燮的那个大儿子曹行。”季青云思考着说道,“你的身份方面,有空的话和他见上一面,看看曹家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是。”
季林安垂眸道:“既然韩来他们已经知道了曹家的心思,虽然明面不表,但私下也是水火不容了,曹家应该比咱们家还紧张才是,到时候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季青云再次冷笑,负手背对着自己的儿子,声音悠长:“曹家若想延续荣耀,四朝为臣,不是扳倒韩来,就是……”
后半句隐匿在唇角,但是季林安了然,抬起眼时,已经有浓滚的黑在其中翻腾,不曾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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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季公子来了。”
碎雪轩的庭院里,小竹从外面进来通禀道。
曹行闻言,将递到嘴边的茶放下,起身相迎。
季林安目不斜视的走进来,昨日父亲刚说完见面的事,第二天一早曹行的请帖就到了,还真是巧了。
不过这也说明,曹琦步步行针,算无遗策。
“大公子。”季林安不算很正式地打了招呼。
曹行哈哈一笑,伸手叫他坐下,叫小竹上茶:“不知道公子是喜茶还是喜酒,若是后者的话,即刻换来就是了。”
季林安也是个孤傲的性子,却也世俗,遂道:“那就有劳公子了。”
曹行解其意,吩咐小竹换了酒来。
他亲自斟好,递给季林安,笑道:“这可是我的珍藏,公子今日可有口福了,不介意的话,我们不醉不休。”
季林安愣了一下,旋即似笑非笑的说道:“好。”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挑明,酒过三巡之后,天色已经有些临近傍晚了,曹行将杯中酒一口饮尽,起身说道:“真是美景,美不胜收。”
说完,竟然一跃在院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