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劫数只是其中一重而已,因为张凡,方才化解,但他的劫数并非到此为止了。
“运气太好也未必是好事。”孟栖梧感叹道。
“福祸相倚,运气太好便是夺了天机,上天自然要降下劫数来平衡。”张凡淡淡道。
轰隆隆
突然,床上的秦二狗身躯猛地一震。
张凡抬眼望去,不由露出异样的神色,秦二狗的身后升起香火飘摇,隐隐间竟有一只细犬的虚影浮动。
“他怎么了?”孟栖梧看着眼前如此异象,眼中闪烁异彩。
她自然不知道秦二狗戌犬的身份。
“这是”
张凡眸光凝起,恍惚中,他仿佛从那细犬所在香火之中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在感召戌犬的声音。
深夜。
长安近郊,一处靠近763国道的农家小馆。
门口的空地上,停着一辆辆大货车,这家小馆便是靠着来往货车司机的生意过活,一顿三五十,两个肉菜一碗汤,添点水,歇歇脚,卸下一路的疲乏。
眼下正是淡季,过了午夜,客人便少了,只有院子里一张桌子还支着锅子,一碟碟牛羊肉码在旁边。
桌前,只有一位客人,他的双袖空空荡荡,竟是没有胳膊和双手,静静地坐在那里,也不动筷子。
“午马,你来得可真早啊。”
就在此时,一阵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从夜色中传来,紧接着,昏黄的灯光下,一道高挑的身影走进了院子,修长的双腿穿着黑色,踩着亮黑漆皮高跟鞋,婀娜的身段在紧致的衬衫包裹下显得格外惹眼。
然而,她一张口,却是男人的声音。
“亥猪,你恢复的差不多了?”午马眼皮轻抬,淡淡道。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王饕美眸凝起,目光透出三分冷冽。
自从上次在落霞镇折在张凡手中,他动用了亥猪一脉秘传的食死法方才脱身,即便如此,他也是伤筋动骨,至今都未曾完全恢复过来。
“你是新人,大可不必跟我这么说话。”午马缓缓收回了目光,声音漠然。
“啧啧,前辈也开始论资排辈了吗?”王饕坐了下来。
十年前,龙虎山下,十二生肖围杀人肖,损兵折将,死了不少,王饕便是那次之后补了亥猪的空缺。
不仅仅是他,像卯兔林见月,还有之前的戌犬韩地厌都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