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不,我是说他。”
向南天看向门外,眸光闪烁,意味深长。
“这个年轻人有王霸之心,潜龙藏渊,深不可测,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一旦得了风云之势,一飞冲天,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这样的人,最怕的便是可以共患难,不能同富贵。”向南天沉声道。
“他?”
张凡目光微凝,旋即道:“我跟他算是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算什么?”
“有志者,事竟成,三千越甲可吞吴”
“当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复国灭吴,传为一时佳话,功成之时,范蠡走,文种死,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他的生死之交?哪一个不是他的谋国之臣?”
“历朝历代,开国之君诛杀功臣不胜枚举。”
向南天摇头道:“做大事的人,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下死手。”
“李世民杀起自己兄弟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刘邦的老子要被杀了,他还要人家分他一杯羹。”
“你要记住,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绝对可以信任的人。”向南天沉声告诫道。
“越是亲近之人的背叛,代价就越是沉重。”
“你们南张的覆灭,便是前车之鉴。”
“北张的人不值得信任。”
向南天的眼中闪烁着一缕寒光,显然,他对北张并不信任,甚至极其讨厌,极其厌恶。
“你可以用他,但绝对不可以信他,甚至于,大事成功之后,便可以除掉他。”
此言一出,张凡眉心大跳,他猛地抬头,便见向南天的眸子里竟是闪烁出一抹森然寒意。
这位赤霞观主,斋首境界的大高手,早在刚刚,便已经对张无名动了杀机,而且不止一次。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也是最为稳妥的道理。”
“到时候,你如果下不了手,我可以为你代劳。”
向南天声音低沉冷冽,显然不只是说说而已。
“前辈,我有自己的考量。”张凡略一沉默道。
向南天看着张凡,只是摇了摇头,仰天长叹:“张家的人,终究是有自己的路要走。”
“也罢。”
说着话,向南天摆了摆手,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