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
托利党或许是保守派,但这不能说明他们就是邪恶的代表。
辉格党或许是进步派,但这也不能说明他们就是正义的化身。
相较于辉格党灵活多变的定义域,厌恶投资风险的旧媒体大亨亚瑟黑斯廷斯爵士显然更喜欢旗帜鲜明的阵营。
如果放在平时,亚瑟少不了要趁着讲课的机会阴阳怪气几句替辉格党塑金身的学界大拿、刚刚上任印度总督参事室参事的不列颠嬴学家托马斯麦考莱先生。
但是他刚刚转过身,便看见了教室后排的一双狐狸般的灰眼睛。
这位穿着天鹅绒立领外套的绅士,口袋处别着的绣有王室纹章的胸针正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冷光。
“请继续,亚瑟爵士。”约翰康罗伊爵士摘下高礼帽,露出精心修剪的鬓角:“我向来认为历史是面魔镜,总能照出些有趣的倒影。”
亚瑟捏着粉笔的指节微微泛白,他能感觉到头顶的红魔鬼正兴奋地搓爪子。
红魔鬼嬉皮笑脸道:“喔,我亲爱的亚瑟,看来你的安排很奏效,阿尔罕布拉剧院的女主角选拔莉莉小姐昨天的落选显然让某些人坐不住了。也许你该庆幸今天是星期四,如果是星期二的自然哲学课,你恐怕就没有今天这么收放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