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夫人也捧起那份诗集惊讶道:“这本诗集是不是还没正式刊印过,我怎么从没见过。”
“没错,这是未刊稿。”亚瑟笑道:“丁尼生先生听说公主殿下尤爱他笔下那句‘tostrive,toseek,tofind,andnottoyield’,他便一夜未眠,只为亲自誊写誊签。”
维多利亚的眉眼因为喜悦舒展开来,而一直拘着面孔的肯特公爵夫人也难得展露出几分真切的笑意。
肯特公爵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亚瑟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这本诗集已经不是售价多少钱的问题了,光是丁尼生亲自誊写就足以令人倍感荣幸了。
当然,在外人看来或许如此。
但是,在亚瑟这里,不就是让丁尼生帮忙抄十来首诗吗?
小意思而已。
如果不是狄更斯的雾都孤儿和匹克威克外传实在太长,大仲马这厮宁愿把脑袋拧下来也不愿意送礼物给英国王室,那今天交到肯辛顿宫的可就不一定是丁尼生的诗集了。
这段话可不是亚瑟自吹自擂,因为他这里正好有一个例子。
迪斯雷利先生原本也想送青年公爵的手抄本的,无奈篇幅实在太长,一晚上的时间赶工根本来不及,所以他最后只能悻悻作罢。
不过即便如此,他依然强烈要求亚瑟,只要一有机会就应该向王储推荐他的大作。
但即使迪斯雷利不说,亚瑟也会这么做的,毕竟他在肯辛顿宫的课程安排可不止有自然哲学和历史,还有昨天晚上临时加入的英国当代文学和修辞。
如果要谈英国当代文学,那怎么能绕的开英国佬呢?
你能想象没有英国佬的英国当代文学吗?
那岂不是和没有议员的英国议会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