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万思索着亚瑟的话,旋即无奈的笑了笑:“说的也是,而且苏格兰场的这把椅子,现在你也未必瞧得上了。”
罗万话音刚落,车厢外的光芒忽地明亮了几分,紧接着,便听见一阵剧烈的爆炸。马夫猛地勒住缰绳,马车一个急停,发出尖锐的刹车声,车轮在石砖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白印子。
“先生!前面威斯敏斯特宫好像着火了!”车夫声音带着惊慌,混着晚风传入了车厢。
亚瑟和罗万齐齐一愣,两人几乎同时掀开窗帘,只见远处威斯敏斯特宫方向已然被赤焰吞没,火光冲天而起,映红半边天幕,将整个伦敦的天空都化作了一片火红。
议会大厦的大火近景,威廉透纳绘于1834年,现藏于费城美术馆
议会大厦的大火远景,威廉透纳绘于1834年,现藏于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
亚瑟一抬头,才发觉车子已经驶入了白厅街,熟悉的苏格兰场大楼就在前方不远。
威斯敏斯特宫燃烧的余光映照着苏格兰场的外墙,仿佛这座象征着伦敦治安力量的建筑也被那场突如其来的火灾染上了战火的颜色。
他刚伸手推门,准备下车,却看到车门已经大敞。罗万不知何时已经冲了出去,他的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
“来人!鸣钟!把钟楼上的人全叫下来!”
“搞什么鬼?婊子养的!这把火是他妈谁放的!”
“派人去桥头查明情况,注意路段是否被封锁!”
“消防队呢?谁见到巴克斯那混蛋了?他不是一直负责跟伦敦消防局的人联系吗?”
苏格兰场门口的街道因为罗万的怒吼而顿时沸腾。
值夜的巡警、刚交完班还没来得及脱下制服的警官,以及正准备夜巡的队伍,全被那道厅长咆哮声吸引了出来,他们有的还在提着马靴,有的干脆提着皮带、拿着警棍就跑了出来。
亚瑟也自然而然地解开了披风的扣子,将头顶的礼帽摘了下来,抬脚下车。
他走到门前,略一侧头便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把地图拿来,那张标有伦敦全部水泵的地图,霍乱那年我让警务情报局绘制的。顺便叫惠特克带人去西敏教堂那边疏散人群,再派人到伦敦大学告诉警校那边别睡了,培训队一并调出来,东侧的街道封锁由他们来接手。”
几名警务情报局的年轻警员原本还处于慌乱中,此刻一看见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的脸,瞬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