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里挑了这几支我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但但是我想,卡利警官肯定像我父亲一样,一样的伟大,我想让他知道,我们都还记得他。”
卡利夫人本已哽咽至极,这一刻却突然觉得无比安静。
她跪下身,将花接过,轻轻点头,千言万语凝成一句:“谢谢您,殿下。”
维多利亚看到这里,忍不住抬起头去看亚瑟,直到她发现文法老师正微微点头,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旋即,维多利亚向着教堂门内轻轻一挥手,冲着亚瑟吩咐道:“爵士,请带路吧。”
亚瑟微一点头,躬身向前,以最简约的礼仪回应了这位尚未加冕的王储之令。
“是,殿下。”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平稳,但脚下的步伐却比上一次来这里时从容了许多。
圣马丁教堂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亚瑟一手执伞,一手微举,身形笔直地站在一旁,引导着身后的人群进入教堂。
此时此刻,圣马丁堂内的座位便已经坐满了。
前几排留给了卡利的亲属与王室来宾,而剩余座位则早已被一些“冷浴场事件”发生后辞职的警官、同袍与赶早前来为卡利警长送行的市民占满。
穹顶下的座椅挤得满满当当,连过道边都临时放置了几张小凳子,不少警官看到这个情况,干脆站在过道两侧也绝无怨言。
教堂门外的雨仍未停,雾也未散。
而那些未能进入教堂的市民,只得在石阶下默默伫立。他们有的撑着雨伞,有的披着斗篷,还有的拄着手杖,甚至能看见几个抱着还在牙牙学语的孩子,但却无一人离开。
待一切落座,圣马丁教堂内部灯火微亮,祭坛前悬挂的黑纱与十字架交相映衬,作为主持的牧师点头示意后,亚瑟低声说了句:“开始了。”
他退后一步,长廊上做开幕演讲的发言者随即上前。
不是贵族,不是教士,不是墨尔本子爵或者罗伯特皮尔爵士,而是一位年轻、穿着剪裁合体长外套的下院议员——本杰明迪斯雷利。
他站上演讲台,没有带稿子,更没有设置提词板,只有一只左手轻轻搭在讲台边缘。
“先生们,女士们!诸位,不列颠的同胞们!”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我们今日站在此处,并非为了夸耀什么政策、辩护某个党派,甚至也不是为了争夺演讲席上那份可怜的光环。而是为了致敬一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