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没有享受沐浴在掌声中的快感,反倒是出人意料的双手下压,示意观众们先停一停。
“我必须说:如果我们今日只为罗伯特卡利低头默哀一分钟,明日却依旧对那些站在街头、穿着制服、拿着警棍的年轻人视而不见,那我们的哀悼便是虚伪的,我们的眼泪便是矫情的。我并不总是与政府看法一致,但我今日要直言一句:当一个国家对它的守夜人吝啬记忆时,它离沉睡也就不远了。
至于那些曾因警棍而抱怨暴力的人,我想提醒一句,倘若你对文明杖有所不满,那请你务必感谢卡利警官没有拔枪。他的自我克制,比议会当中某些阁下空口无凭的非暴力演讲更加有力!
未来,或许后人会将1834年称为改革的年份,又或者称其为重建的开端,但我会记得,这一年我们失去了一位用忠诚、坚守和死亡提醒我们什么是公民责任的男人。
我不认为我们今日所立之碑,能承载他的全部意义。但愿将来某位少年行经此地,看到那块写有罗伯特卡利之名的石板时,会问一句:他是谁?而我们中的某人则会回答:他是那个选择留下的人。”
说到这里,迪斯雷利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愿你安息,卡利警官,在我们的良知尚未沉睡之前。”
掌声,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