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人。虽然不常在报纸上露脸,但最起码也是出入白厅的熟面孔,能从红布告示牌那边的门口进出,不会被门卫拦下。”
他顿了顿,感觉这样好像也不容易理解,于是又换了个比喻:“这就好比厨房里,大厨身边那个负责切菜、打下手的,他虽然不是主角,可要是切错了洋葱,也能让整个宴席的味道变得古怪。”
贝姬听懂了一半,认真地点了点头:“那后座议员呢?”
亚瑟耸了耸肩:“后座议员嘛,就是坐在议会厅里后排的那些人。他们不掌权,也不发号施令,讲话也经常被人打断。就像你们家政协会里,那些被排在茶会名单最后的姑娘,通常轮到她们讲话时,茶都凉了,会场里的人也走了大半。”
贝姬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岂不是还不如厨房帮工?”
“在大部分情况下,确实不如。”亚瑟微微一笑,“特别是当这个后座议员还以为自己迟早有一天能当上首相的时候,那落差就更让人牙疼了。本杰明这几天嘴角都急的起泡了,别人问他,他还非说自己是喝茶烫的,这小子”
亚瑟说到这里,只听楼上的木地板嘎吱一响,伴随着一阵含糊不清的哈欠声,一个披着紫色睡袍、头发乱得像刚从猪窝里捞出来的家伙慢悠悠地走了下来。
不消多说,这正是借住在亚瑟家中的埃尔德。
虽然他的叔叔约翰卡特少将在梅菲尔有房子,但埃尔德却依然不想搬回那地方住。
毕竟他这段时间每天早出晚归,要是细致的向他叔叔、叔母还有堂妹解释的话,那可是很麻烦的。
但是住在亚瑟这里,那可就大有不同了。
不仅有事没事可以拉着亚瑟、大仲马、狄更斯等人一起喝酒看戏,而且他还一便士都不用掏,每天除了玩闹以外,便是窝在家中看书备考。
亚瑟这一条龙服务下来,再加上他叔叔上下打点,埃尔德觉得自己今年夏天要是还过不了海军部的遴选,那简直是天理难容。
埃尔德揉着眼睛,看样子应该还没睡醒,他左手抱着一床半滑下来的羊毛毯,右脚则虚浮地踩在楼梯上。
“亚瑟,咱们今天是去莱斯特广场,还是去呃贝姬也在啊”
“早餐刚好,卡特先生。”贝姬多少已经习惯了这位伦敦大学怪咖的行事风格:“今天烤了燕麦饼干,还有您最爱吃的熏肉火腿三明治,刚做好不久,趁热吃。”
“你真是太贴心了,贝姬。”埃尔德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