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微微点头道:“希望你别介意,我等了你半天都没到,所以我就一个人先吃着了。”
时间在那一瞬间冻结。
莱德利先是愣了半晌,紧接着便如同被人从热汤里按进冰河。
刚才还温暖舒适的珍珠项链,忽然化作勒紧他咽喉的绳索。
他脚下高跟鞋蹭了一声,他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在地上。
莱德利半张着嘴,然而却连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妆容精致的脸也苍白得像刚粉刷过的墙。
亚瑟并未起身,也没有发问,他只是抬眼看了莱德利一眼,那眼神就像是见着桌上的糖煮胡萝卜一样平常:“好吧,看来你不喜欢我在这里叫你莱德利。那么,奎因小姐,需要我扶你起身吗?”
莱德利脸上的肌肉在微微抽搐。
他想站起来,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僵硬,只能僵坐在地毯上,裙摆摊成一片尴尬的布海,活像是舞台剧的演出事故现场。
他的大脑飞快运转,试图调动那套警务情报局专用的危机处理程序来应对眼前局面。可是没用,因为那套系统是专门设计来对付激进派、煽动者和恐怖份子的,而不是用来应付自己穿着女装在黄春菊街被老上司堵在房间里的。
他喉咙发紧,却只能挤出几个音节:“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亚瑟又切下一块牛排,慢条斯理地咀嚼着,仿佛这顿饭才是他今天真正的任务:“奎因小姐,我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苏格兰场凭什么把我的肖像挂在墙上?”
“你怎么会你怎么敢”莱德利咬着牙,终于挣扎着站起身来,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还死死拽着裙边。
“怎么敢?”亚瑟用餐巾擦了擦嘴:“你是说怎么敢出现在这里,还是怎么敢一个人吃掉你那份羊肋排?”
说到这里,亚瑟顿了顿,拿起酒杯晃了晃:“顺带一提,你这家伙点菜倒是挺有品味的。”
莱德利张口结舌,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脱口而出一通威胁,还是叫人,抑或是翻窗逃跑,或者干脆就地昏死过去。
然而看亚瑟风轻云淡的态度,他似乎真的没有讥讽,也没有鄙视,就只是,在吃饭。
这才是最让莱德利感到崩溃的事情。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亚瑟喝了口酒:“一边能把工作完成的那么好,一边还有时间开发自己的兴趣爱好。”
“你到底想干什么?”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