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罗伊本人的政治立场其实模棱两可,他本身与辉格党的关系也并不牢靠。但作为一个渴望权力和地位的人,他眼下只能选择那些他所能接触到的最具影响力、对维多利亚继承王位最有帮助的人进行交往。但是您知道的,保守党的贵族大多很看不起这个爱尔兰人。因此,结果就是,公主殿下每天看到的,都是辉格党人推荐来讨她欢心的老师和宾客。”
罗万一挑眉毛:“你是想替康罗伊和皮尔派的人牵线搭桥吗?”
亚瑟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恐怕短期之内难以实现,您也知道罗伯特皮尔爵士的性格,虽然他从不拿血统论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但是从能力和学识的角度出发,约翰康罗伊爵士同样入不了他的法眼。”
罗万还是没明白亚瑟的意思:“既然如此,你刚才长篇大论这么一段是想要做什么?”
亚瑟把烟斗搁在桌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长官,我刚才讲这些,并不是想撮合皮尔派与康罗伊走近,相反的,我反倒不建议皮尔派与康罗伊扯上太深的关系。”
罗万微微眯起眼睛,他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康罗伊不但帮不上我们,反而可能坏事?”
“没错,长官。您可能不了解康罗伊爵士在肯辛顿宫内真正的处境。他确实是肯特公爵夫人最信任的左右手,是公主殿下身边最重要的顾问,但与此同时,公主殿下也对他却深恶痛绝。他对公主的控制无微不至,从日常起居到公开场合的露面,他都要事无巨细地插手,甚至连公主读什么书、见哪些人,都要干涉。这种令人窒息的掌控模式,早就让公主殿下忍无可忍了。”
亚瑟略作停顿,接着说道:“公主今年才十六岁,长官,处在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对于强行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权威,往往更加敏感,也更加叛逆。因此,约翰康罗伊爵士这套高压统治看似牢固,但实际上已经适得其反了。”
罗万皱起眉头,对于一个陆军的退伍军官来说,他显然不喜欢兜圈子:“好吧,亚瑟,这些情况我听明白了。但现在我真正想知道的是,你究竟想做什么?”
亚瑟看到预防针已经到位,于是也不再藏着掖着了:“长官,坦率地说,现在肯辛顿宫里真正需要的人并不是康罗伊这种人物。”
“那需要什么人?”
亚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您觉得呢?您觉得肯辛顿宫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人?”
罗万摸着下巴略作沉思,在被亚瑟引导了这么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