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呵,这点芝麻粒实在是入不了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的眼。
反倒是比利时方面,一出手就是电报线路的建设大单,后续还有各种政府补贴和长期的维护合同,比约翰康罗伊开出的条件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更重要的是,人家后面还有四条铁路电报线的合同吊着胃口呢。
如果亚瑟不和比利时人站在一起,那就纯属和公司股价过不去了。
“阁下。”亚瑟终于开口道:“说到底,我不是个不讲情面的人。我相信你的话,我们的愿望都是公主殿下能够安安稳稳的度过这段时间。因此,我以为您如果愿意冒雨来这一趟,不应该只是为了和我讲一封格式得体的公文吧?”
他放下杯子,目光移向斯托克马:“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指考利和休特警官撞见的那一幕,而是更深的事情。肯辛顿宫里,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局面?”
斯托克马反问道:“您对莱岑夫人怎么看?”
“莱岑夫人?”亚瑟开口道:“一个十分称职的保姆,她的行为举止、信仰的坚定程度也非常符合王储导师的身份。”
斯托克马听到这儿,微微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康罗伊今早一早就找了肯特公爵夫人,说莱岑夫人必须立刻离开肯辛顿宫。”
亚瑟的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他沉默了一会儿:“您想留下莱岑?”
斯托克马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如果您是真心为了公主殿下考虑,那您多半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亚瑟喝了口咖啡:“看来约翰康罗伊爵士确实不得人心,威廉陛下讨厌他,利奥波德陛下也不喜欢他,公主殿下对他又恨又怕,现如今他又多了您这个对手。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确实不明白公爵夫人为何如此信任他。康罗伊这次是用了什么理由逼莱岑离开的。”
斯托克马知晓了亚瑟的态度,有了这位盟友,他更多了几分对付康罗伊的底气:“理由倒也不难猜,他说莱岑夫人失职,对公主疏于管教,才会让她有机会与不合适的人私下接触。更重要的是,他认为莱岑夫人早就在教育和精神层面失去了对殿下的指导权。”
说到这里,斯托克马停顿了一下:“这次的事件,固然有莱岑失职的原因,但是如果把所有事情都怪罪到她的头上,实在是有些过了。况且,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愿意看到肯辛顿宫出现康罗伊一人独大的局面。眼下,肯辛顿宫有莱岑,有您,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