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即将发生,于是立即下达了对国民警卫队骑兵连的动员令。由于首府阿雷格里港兵力薄弱,他还呼吁全体市民武装集结,最终聚集了一支约270人的部队。
当天晚上,由政府军巴尔布达少校率领的一支骑兵侦查小队在阿泽尼亚桥附近遭遇起义军伏击,巴尔布达少校虽然试图组织防御,但在黑夜与浓雾掩护下,起义军的火力优势迅速占据上风。战斗持续不足半小时,政府骑兵队即全线溃退,少校本人中弹坠马,被迫弃械潜逃。阿泽尼亚桥遂落入起义军控制,成为攻入省府的关键通道。
9月20日拂晓,贡萨尔维斯将军命令部队分三路推进阿雷格里港。戈梅斯雅尔丁上校率先遣骑兵自西门迂回突入渔人区,奥诺弗雷皮雷斯少校则率步兵由正门稳步推进,贡萨尔维斯将军则亲率一支骑兵部队,沿湖岸大道进入城区。
与此同时,海军中尉朱塞佩加里波第指挥“马志尼号”炮艇自瓜伊巴湖北汊破雾而出,直插阿雷格里港南岸。
由于省城守军人数不足、组织混乱,加之前一夜战败造成的心理动摇,起义军几乎未遇实质抵抗便占据了城区。省主席布拉加于上午九时许弃守政府大楼,搭乘“里奥格兰德号”快艇自瓜伊巴湖口撤离。起义军进入市政厅后,立即升起里奥格兰德革命旗帜,并宣布废除帝国任命的省级文官机构。
当日下午,临时议会于市政厅召开闭门会议,宣布里奥格兰德脱离巴西帝国统治,自立为皮拉蒂尼共和国,并推举本托贡萨尔维斯将军出任临时执政官。
亚瑟看着报纸上的白纸黑字,禁不住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朱塞佩还真让他给干成了万幸里奥格兰德不是热那亚”
埃尔德从篮子里伸手取过一枚鸡蛋,在桌角上轻敲了两下:“怎么?你在南美还有朋友?”
“朋友?我和朱塞佩加里波第,勉强算是吧”亚瑟面色古怪的端着咖啡杯:“两年前,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意大利水手,模样有点天真,性格算是爽朗。那时候嗯他刚参加完青年意大利策动的革命,满腔热血地想把撒丁王国的国旗从意大利北部的天空给扯下去结果,起义没能成功,他还被判处了死刑”
“死刑?”埃尔德手里剥蛋的动作停了一下:“你说这人是被判了死刑?那他现在怎么还活蹦乱跳地在南美呼风唤雨呢?”
“那还不简单,逃了呗。”亚瑟喝了口咖啡:“走私船载着他从汉堡绕过了直布罗陀,然后一路南下到了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