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障碍的。”
雷希德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当然,我今天之所以约您前来喝咖啡,肯定不仅仅是为了寒暄。除了寒暄之外,我还有一件非常私人的事,想当面说。我想代替我的许多穆斯林兄弟,尤其是高加索的切尔克斯人,对您和戴维厄克特爵士说一声谢谢。”
亚瑟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是因为惊讶,而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听人正面提起那段往事了。
而且,他本人也不大乐意提这茬儿,因为高加索事件几乎都可以算作他的黑历史了。
或许戴维厄克特会很喜欢高加索解放者的名头,但是亚瑟对这个名号却一点儿也不稀罕,甚至想找个垃圾桶把它丢掉。
“您不必谢我。”亚瑟“谦虚”的辞让道:“真正值得被感谢的人,是戴维厄克特爵士。他才是那个真刀真枪在高加索陪着切尔克斯人与俄国人拼命的家伙,那是个彻头彻尾的人道主义者,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那种。”
“当然,我和戴维爵士算是老朋友了,这次我来伦敦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他。”
亚瑟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于是他趁着雷希德还没开始给他戴高帽之前,赶忙把话题转到另一方向:“那就好,您对伦敦的生活还习惯吗?毕竟两个国家在气候、饮食和生活习惯方面的差异还挺大的。”
雷希德闻言好奇道:“您去过伊斯坦布尔?”
亚瑟轻轻搅动着杯中的热可可,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我没去过伊斯坦布尔,不过,怎么说呢,大概听的太多了,于是就觉得自己像是去过了好几次一样。我记得有人告诉我,说伊斯坦布尔的澡堂子比清真寺还多,正常情况下,你们每个星期都要去一次澡堂子,澡堂的搓澡工大多是阿尔巴尼亚人,他们先拿粗麻布袋搓背,然后再用热水和冷水交替交替冲刷。结束以后,再裹上浴巾,喝一杯苦薄荷茶,点上一壶水烟什么的”
说到这儿,亚瑟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对了,我听说伊斯坦布尔的水烟还有水果味的,有这回事吗?”
雷希德闻言,眉梢微挑,他笑了一下,将咖啡杯轻轻放回碟中:“当然有,而且我们可不止一种水果味。玫瑰、石榴、杏干、樱桃,甚至还有人尝试把葡萄干和橙皮混在一起,调成一种他们自称为‘拜占庭落日’的味道。虽然我一直觉得那味道更像是糖渍葡萄发酵失败后勉强救回来的结果”
说到这儿,雷希德忽然顿了一下,像是有什么顾虑似的,没有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