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黄连长和陈指导员过来。”谷保国不理会程千帆,对程千帆身后的游击队员摆摆手,然后又说道,“算了我自己过去一趟吧。”
他吩咐游击队员,“先给他把眼睛蒙上。”
“这家伙就是骨子里的坏!”谷保国愤怒说道,“老谷我要是那种斗争经验缺乏的生瓜蛋子,弄不好就着了他的道了。”
“这家伙是法租界巡捕房最反红的坏种,对我党的一些情况自然是了解的,当年四方面军的事情”穆开淮也是吓了一跳,对谷保国说道,“好在谷队长没有上他的当。”
“果然是满肚子坏水。”方木恒点点头,皱眉说道。
他是郑工干部,自然最清楚这件事的危害性和严重性,倘若谷保国真的支开其他人,单独和程千帆谈话,并且还是程千帆主动说了‘屏蔽左右’这样的话的前提下,那谷保国就危险了,最起码会被组织上内部调查。
“这家伙很狡猾。”何关也是愤愤说道,“他是想要趁着谷队长高兴的时候,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好在谷队长没有上这个狗汉奸的当!”
“既然他有话要讲,那我们就去听听他要说什么吧。”方木恒微微一笑,说道,“同去。”
“同去,同去。”穆开淮几人笑着说道。
“你要说的重要事情,就是这个?”方木恒面色古怪,看着眼睛上再度被黑布蒙起来的程千帆,说道。
“这件事难道还不重要?”程千帆的声音里都是愤怒之色。
方木恒与何关等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荒唐,然后仔细一琢磨,却又觉得站在程千帆的立场上,这件事似乎还真的称得上是非常重要之事。
“生死间之大恐怖,有些许失态,也是情有可原。”程千帆语气中竟然带了一丝恳求,“作为热心捐助抗日的开明绅士,我请贵部帮我保守隐私秘密,这难道不合理吗?”
何关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
程千帆所说的十分重要的事情,就是让他们几人务必保密他此前被吓尿了的事情。
然后,何关越想越乐,却是忍不住噗呲笑出了声。
“谁在笑?谁在笑?”程千帆脑袋犹如拨浪鼓一般‘东张西望’,耳朵也是在仔细聆听。
“没有。”方木恒说道,“程参议,你听错了。”
程千帆便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别以为他没听出来,他的耳朵尖着呢,他听出来这是阿关那那小子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