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显茂的表情有些古怪。
那是平静但似乎下一刻就会喷发的火山,亦或是哀伤到落寞而失去表情管理的麻木。
王玉楼唯一能看懂的是,族长的心绪太复杂,他没看懂。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景怡会在紫府资源上与你相争。
玉楼,安柠洞天已经被悬篆抢走了。
但也可能总之,几年前,就在你纳楚然和小鱼为妾室前,景怡的洞天就被抢走了。
这件事,还是我去年到红灯照给祖师送年例时,才从景怡口中知道的。”
玉楼被这个可怕的消息振的心神摇曳,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在狂飙。
原来,王氏真的只是牛马,真的只是牛马。
所谓师徒关系,所谓千年为仆的忠诚,在大修士眼中,不过如此。
“是不是我们几人”
玉楼想到,可能是他和玉安、荣时叔在安柠洞天修行,修为不对,才造成如此的结果。
“不,不要自责,和你们没关系。
筑基想要成为紫府,就需要知道自己该如何修行。
红灯照有这方面的信息,但不会给筑基修士,所以,景怡只能问悬篆。
她告诉我的是‘一问,就出事了’。
我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她只是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显茂痛苦的回忆道。
怎能不痛苦呢?
他把成道的机缘让给了二姐,可这机缘,最后竟被王氏的恩主抢走了。
莽象现在又要成金丹,等祖师真成为了金丹,王氏就是有再多怨言,也只能忠诚的俯首。
王玉楼不在意河湾渔港的修士是否真的忠诚,同理,莽象和悬篆或许也不在意手下的附庸是否真的忠诚。
许久后,消化完情绪的玉楼艰难开口。
“老祖,那我是不是更该去仙盟?”
“不,玉楼,我们没得选。
景怡说,如果祖师能成为金丹,他会短暂成为事实上的梧南第一修士,这个短暂,起码是几百年。
几百年,那时我和景怡怕是早已坐化,你反而可以借着这个过程获得更多的机会。
所以,我们必须忍,必须继续做祖师门下忠诚的安北国王氏。
等三十年,是等仙盟斗法选拔,是等祖师的金丹出结果,而不是让你改换门庭。
如果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