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仙尊,这个世界太复杂,我既看不懂你,又看不懂自己。”
看着面色凝重的王玉楼,白鲤虽感无趣,但却是笑着道。
“你看,你知道真相很重要,这就说明,你走在正确的路上。
相公,真真假假,真假难辨,这还是你曾经提醒我的话。
在十万多年前,修仙者不叫修仙者,而叫修真者,求真,是逐道之人永恒的攀登之路。
若是求真那么简单,岂不是谁都能长生久视了?”
白鲤又化作了白小鱼的样子,看着自己的道侣,王玉楼沉默着,大脑高速运转。
她脱离青蕊等人为她设立的枷锁,虽然潇洒,但前途其实依然是未明的。
毕竟已经远离了利益分配秩序一千多年,她回来,没人欢迎。
诸多顶级势力多年来,甚至连一场稍微大些的战争都没有,故而不需要更多的金丹加入。
所以,她需要为下一个大时代布局。
而我,无论是什么原因,在她眼中,总归是有拉拢的价值。
所以,她才会如此慷慨的把那些真正的、寻常修仙者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真传’轻易的教给我。
是的,滴水仙尊说的是真传,至少这位金丹仙尊帮王玉楼确定了一件事,即,在充满谎言、欺骗、镰刀的修仙界,求真本身就是向道者的必由之路。
念及至此,王玉楼心中稍稍安定了些,总归不是最坏的情况,比如滴水不想看到滴水仙尊秘史,所以决定把出书的危险提前扼杀——物理意义的扼杀。
“仙尊,我想问一个问题——莽象知道您来了吗?”
对于祖师,王玉楼非常忌惮,莽象为了证金丹,可谓智计百出,绑着仙盟往内战的火坑中冲。
从石祖现身那天起,到现在,王玉楼兢兢业业的做了半年的莽小将,为的只是能给祖师留点好印象。
说到底,滴水仙尊的恩情不是王玉楼接得住的,滴水是脱困,她自己都是刚刚从火坑中出来的状态。
“你很怕他?”
白鲤笑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她不用回眸,就已经有百媚千柔般的风情。
“无相法神出鬼没,怎么能不怕?”
察觉到了王玉楼的试探,白鲤愈发的感觉无趣了,她略带嘲讽的开口道。
“无相法是最垃圾的法门之一,你眼中的强,在金丹的层级,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