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和王玉楼斗,也不是东西。
走到他们这一步,规训底层修士的那种善恶观,已经在渐渐退出了实践环节的评价维度,但偶尔还是会发挥作用——比如构建自我抉择的正义性时。
绝对的理性人不存在,别的不说,几名新晋的紫府在悬篆面前都要争宠,更何况面对祖师?
想要往上走,没人能孤立的生存。
王玉楼依托于莽象派而成就了今日的自己,他的利益诉求,必然会牵连到派系内的其他人。
此消彼长的关系下,增量总是难搞。
王玉楼带来的变化当然可以创造某种增量,但这种增量的边界达到一定程度,又会被修仙者个体的强大压回去。
具体的表现就是,增量搞来了,也终究会化作存量,所以内斗才会是永恒的。
这就是个难以打破的螺旋,想要有所作为,最后还是要看修为。
现在的修为,未来的修为预期,借用他人的修为,总之,就是实力。
实力强了,很多事才好办。
从这一点看,王玉楼能被人记恨,也是他渐渐成长起来的体现。
“三哥,那我们接不接?”
严恪礼没有犹豫,道。
“接,安排到西海吧,大哥在红灯照西海别院做执事。”
严氏四兄弟,仁、义、礼、信,严恪义和严恪礼相对更突出些。
严恪仁和严恪信只能说还行,属于正常水平的筑基,连真传都不是,但总归能拿到不错的位置。
毕竟是莽象一脉内,在宗门中发展的最好的附庸家族。
“邹天行说要么安排到西山宗,要么安排到契货坊,他是不是还想等我们给点?”严恪信提醒道。
“不给,虢百尺那个草包不行,上位太快不是好事。
他没有自己的基本盘,连大哥都护不住。
现在看似有紫府的修为,但想和王玉楼斗都没着力点。
邹天行只能找我们,三天后你再去见他,表现得稍稍为难些,说不定还能从他手中敲一笔出来。”
锱铢必较!
开了紫府后,严恪礼才意识到,为什么开紫府那么难。
紫府修士的修行,不用灵石也可以,但想要效果更好,速度更快,就需要更多的资粮。
莽象一脉多出了六名新紫府,但祖师给他们安排的资粮,还是和筑基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