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的目光游移到了那些放在架上的宝丹瓶上。
羊舒野一开始没听懂,但看了余红豆的视线,他自然明白意思。
“这样,玉阙道友确实辛苦,我们鹤嘴岭可以打七折。”
余红豆很想说成交,但王玉楼的要求是零元购,再不济就是零点五折。
她要是按七折的价格订,就算是把事情办砸了。
王玉楼要的是结果,过程中余红豆没办好,或者说尝试了什么样的方法,他不在乎。
但余红豆怕的是,明窍育脉丹修窍穴的事情是自己提的,王玉楼让自己来替他买,未尝没有试探她的服从的意思。
要么自己爆金币贴补王玉阙那个狗东西,要么自己谈价格谈到足够低。
所以.
“舒野道友,鹤嘴岭家大业大,肯定不缺宝丹,它们不过九头牛身上的一根毛而已。”
余红豆的内心如释重负,她发现这件事没自己想的那么难。
是啊,鹤灵仙尊又不可能宰了她。
无非是厚脸皮冲一把。
能不能成难说,不试试难道真就自己掏资粮贴补王玉阙那个畜生?
“这我们鹤嘴岭可是给了玉阙道友三十缕洞天之精嫁妆,一瓶明窍宝丹也就一缕洞天之精而已。”
羊舒野一脸狐疑的打量着余红豆,怀疑小余是那个从中作梗的人,想把王玉楼的购丹资金给贪墨了。
什么仙盟的大义,变法的支持,全是假的。
“舒野道友有所不知,变法事,多复杂,相公在玉阙宫内安置了上千人,仙盟不给俸禄,需要相公给。
这娶道侣的嫁妆,大部分都贴补进了玉阙宫中,说到底也是为了变法,相公可是一分都没多拿。”
余红豆言不由衷的扯着淡,玉阙宫的账李海阔那名宫主都查不了,王玉楼属于硬吃群仙台众仙尊提前付的报酬。
有时候,余红豆甚至会想,这可能就是自己和王玉楼区别。
让余红豆和人斗法,她是相当敢打敢杀的。
但如果让余红豆来鹤嘴岭打秋风、零元购鹤灵仙尊,小余就会有些绷不住了。
她的道心和气魄,还没到‘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地步。
王玉楼就像个冰冷的执棋者,坐在棋盘之外,冷眼的看着其他棋手的动作,并且非常敢于下注,甚至敢于直接纵身跃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