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浮烟拿了赤明灯,又会被灯压死。
求正确、求正义到最后,往往会回到‘错的就是这个世界’的狗屁终点上。
但错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那种把堪称脑瘫的‘二元性是非观’无差别使用的沙比——多数时候,蠢货二极管比有脑子的坏更具杀伤力与破坏性。
他错了他就有罪,有罪就要认错,我对了我就有理,有理就要赢,恰恰是这种无知无畏无脑的幻想,才会毁了一切。
红灯照守阵弟子和崔白毫针锋相对,谁都不能后退不敢后退。
眼看着,事情就要向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
王玉楼的进逼太过狠辣,烛照终究是看不下去了。
‘进贤,拖一拖,我去见仙尊。’
——
青蕊洞天,烛照的真身亲至。
丘弥勒脸色难看的引着他入了美神宫,那瑰丽的大周天演法莲池一如既往的神妙,但两人都没有什么欣赏的意思。
‘都是你,你急什么?’
烛照恨不得宰了丘弥勒。
丘弥勒证道,青蕊输,他烛照付代价。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混账的事情吗?
‘我没急。’丘弥勒平静的回答道。
证了个没有相应资粮、没有相应地位、没有更多可能性的金丹,其中的冷暖,只有丘弥勒知道。
因为群仙台上的溃败,青蕊甚至对丘弥勒有了种移情的憎恨,可丘弥勒也冤。
小王只要赢,就能什么都相对顺利。
青蕊输,虽不付代价,但很多事就变了味道。
王玉楼就是个小瘪三,也就一百二十岁,输一次两次很正常,不输才不正常。
你青蕊是大天地顶级的金丹仙尊,簸箩会论道的水平,仙盟的一姐。
你输,那就是脸都不要了。
虽然很难绷,但两者的区别、关系,真就是那句话——那能一样吗?
丘弥勒说他没急,考虑到他成道又那么仓促,所以是谁急了呢?
好难猜啊。
烛照不敢继续说,只是默默地到了青蕊的座下。
“仙尊,王玉楼的狗腿子打上了门,赤明灯您拿走了,我给不出去啊!”
烛照苦着脸向端坐于逾极破虚至道剑内的青蕊诉苦道。
他是真的冤,冤到没边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