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莽象当初左支右绌,最后请出了毕方,却没有用景怡老祖的转世身来要挟他。
那女修被‘明秀真人’和‘令狐老祖’吓得够呛,当即就要祭起法器护身,可玉阙仙尊仅仅一个眼神,便将其压制的无法乱动。
“会有用吗?玉楼,什么都在变,你早就不是当初的你了。”
老莽苦笑着回答。
论恶心人,莽象真的很有水平。
不能以‘莽象怎么这么坏’去理解他恶心王玉楼的行为,那就太浅了。
实际上,莽象的行为和玉阙仙尊的‘勿以赢小而不积’是一致的,他极尽所能的恶心对手的努力,本身就是其修为的体现。
玉阙仙尊闭上了眼睛,沉默许久后,才回应道。
“师尊,我承担不了所有人的因果,但景怡老祖,是我最亲近的老祖,和显茂老祖别无二致。
你做的,过了,真的过了。”
“玉楼,你明白的,你连自己都护持不了,毕方、簸箩、无极道主也一样。
修仙界的残酷,越往上,感知的越清晰。
过强的执念,反而会让你迷失。”
“总要有些坚持吧?”
“错,方向不对的坚持没有任何意义,修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超脱,仅此而已。
那些手段、过程,只是实现目的的方法,而非目的本身。
在无法转移代价的最激烈对抗中,别人能做到,你做不到,你就是会输。
我不恨你,但我不想输。”
这对来自大天地的好师徒,突然来了波论道。
具体的仇恨被两位逐道者抽离了,仙尊们关注的,是目的和行为的边界与尺度,以及意义的价值。
他们都是最天骄,都有最强的自信,都很厉害而又狠辣。
所以,很多事,很多行为的准则与价值判断的维度,与寻常修士,与所谓凡人,已经相去甚远,远到了不知道哪里。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玉阙仙尊看向那眼神中流露出清澈愚蠢和巨大恐惧的小姑娘,开口问道。
“景舒然,前辈。”
景舒然能看到两人在对话,但听不到一句,她甚至动都动不了。
结合被忽然拽到此地的遭遇,她当然明白,自己是遇到了传说中的机缘,也可能是无可逃避的巨大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