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庸常者,是地狱,但对玉阙仙尊这类存在,反而是种保护。
“钱翠花而今,我终于有些明白,那句没有路也要往下走,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曾经那次看起来不重要的交流,此刻如烦人的乱水,在玉阙仙尊的心中激荡。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当时的惘然,在此刻,化作玉阙仙尊心头的了然。
只是这种了然,也更进一步的让他远离了最开始的自我。
玉阙仙尊抬眼,整个人已经瞬移到了净土宗山巅宫殿的边缘。
四灵界的荒芜景象,在他面前铺展开来。
他什么都不想做,他只是想动一动。
就像困在涸辙之中的鱼儿,想要呼吸。
鱼儿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玉阙仙尊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在求真的尽头,玉阙仙尊站到了无知的大恐怖之中。
身体在空间上的移动,只是他在无知之下的某种恐惧具象化的释放。
意义是一种抽象的概念,可对于矗立大道之巅,矗立众生之巅的逐道者而言,意义又是自我修行的本身。
比如,水尊可以定义真假,所以多数时候不在乎真假。
曾经的玉阙仙尊,时常艰难的求真,思考毕方的布局是什么,青蕊的暗子是什么,小鱼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利益诉求。
那时候,每有所得,总归会反映在玉阙仙尊眼界和见识的提高上,反映在他对修行界和修行本身理解的深入上。
可当站在求真的尽头,暴露于对前路无知的恐惧中后,求真已经无法换来某种具体的或是不具体的奖励了。
“我应当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茫然?”玉阙仙尊对着空荡荡的宫殿自言自语。
其实,用恐惧来形容玉阙仙尊的心态,不算太对。
他的修行,已经帮他远离了那个弱小的王玉楼,恐惧这种感情和心理上的概念,也基本不可能于其身体、灵魂中停留。
准确的去描述,应当是茫然。
茫然什么?
真的没有路了。
玉阙仙尊面前,没有现成的、正确的路,没有可以完全放心参考且能提供确定收益的路,没有更高更远更玄妙的层次。
修仙修玄,到了极致又该如何?
一切有为法、一切因果功、一切灵慧圣、一切玄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