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姣安特地说给自己听的,毕竟“顺风而呼”这种巧也不是那么容易碰到,而自己当今也算得上是“在人屋檐下”,刘姣安根本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向自己表什么决心。
“夫”
三恒知道自己根本是拦不住的,也没有真的想要伸手去拦住自家夫人的去路,只是希望后者能够听下自己的劝。
站在三恒的角度,三恒没有错。一个教坊出来的男人,花言巧语骗了夫人的心,如今这男人连养活家中的钱都挣不到,当然要换掉!
“夫人回来了。”
“夫人,其实三恒”二人伸出的手都因为管殷这句话停在了半空。蓦地想起自己听见刘姣安那头一句来,管殷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其实三恒也是为了夫人好,只是想得未必那么全面罢了。”
管殷想过,也在梦中与程衡聊过。只是后者说:多少人觉得“王宝钏苦守寒窑一十八年”是恋爱脑。可王宝钏应当与刘姣安是一样的——两个女人都是冷静的在做自己认为合适的选择。
“我知道。”
“其实刚刚夫人和三恒说的我都听到了。”似乎自己这句话并没有挽救回刘姣安的情绪,管殷知道前者几次被家中旧事缠绕,心中恐怕郁郁难解,最应该有个人听听她的心里话,于是一味的贴上去。
“嗯。”
刘姣安不愿意主动开口,自己便主动些,管殷并不死心的跟上一句:“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夫人同我说便是。”
“相公忙自己的便好。”
“夫人,其实三恒真的也是在为你想,你不必同他置气。”
“我没有。”
“夫人,其实刘家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我同你一起去闯一闯。”
“不行!”
终于有一句是带上情绪的话了,管殷知道自己大可以顺着这句话继续说下去。只是刘姣安一叹气,管殷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脑子里准备的一大串话,忽然间一句也说不出来。
“哎相公啊。”
刘姣安的心情说不上好坏,只是原本的好心情本就被毁了大半,和三恒理论一路,早就是身心俱疲,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是我多言了,夫人先休息罢。”管殷看得出刘姣安疲惫,千言万语终于被咽回口中,“刘家的事,以后全凭夫人做主,我便不提了。”
“好。”
天色还不算晚,刘姣安其实也睡不下,靠在床榻上低垂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