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出现在了南衣城某座极高的楼顶檐翘之上。
夜色深沉,残月高悬。
陈怀风抱着剑站在寂冷的夜色里,沉默地看着整个人间。
杀死柳三月,陈怀风自然极为歉意。
但是现而今的人间,已经没有给他留下歉意的时间。
夜色里南衣城的繁华正在缓缓褪去。
渐渐行人稀少,一点点消失在那些四通八达的长街之上。
照亮着整座城市的灯火也在渐渐熄灭下去。
直到夜色冷清。
陈怀风抱着剑在孤檐之上伫立了很久,踏着夜色向着南面而去。
不是要出城,而是要去南衣城的最中心,同归碑的所在。
张小鱼的伤势已经好了,本该由他来看的南衣城,依旧由他来看。
陈怀风静静地来到了墓山之下,抬头怅望那块悬浮在南衣城之上的同归碑,而后沉默地向上走去。
穿过重重墓碑,停在了最顶端那里。
将枸杞剑插在泥土里,陈怀风盘腿在那里坐了下来。
这里是离同归碑最近的地方。
陈怀风低头看着那道藏在怀里的半道风雨道术。
这是白风雨真正的一生修为所在。
半道本源道术。
足以启动这块人间从未见过的同归碑。
接下来这段时间,他便要守在这里,风雨不动,如同怀抱方寸的师弟胡芦一般。
唯一可惜的是。
陈怀风看着身旁孤寂的枸杞剑。
忘了带一杯泡好的枸杞茶过来。
......
夜色里的故事很多。
不止张小鱼柳三月陈怀风或是北台。
南岛抱着剑,在一处酒肆里喝着酒,喝酒的人,往往喝上头了,便不肯罢休,誓要喝到不省人事才不情不愿地让人拖着回家。
所以酒肆一般会比寻常的地方打烊要晚很多。
南岛是下午来的。
虽然喝得很久,但是喝得并不多。
喝酒行事,在于微醺,而非烂醉。
就像草为萤说过的那句话一样。
喝到微醺之时,于是便觉得万事皆可。
于是万事皆可。
酒肆里只有几个喝得烂醉的人还在挣扎着不肯离去。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