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无悲平静地说道:“因为这是你不需要也很难知道的事情。”
“你可以简略说一下,我好回去告诉我师兄,不然白来一趟,说不定他们会觉得我只是个小屁孩,什么也问不出来。”
胡芦很是诚恳的看着公子无悲。
公子无悲沉默了少许,转头看向墓山方向。
“我在找一些让你师兄他们恐惧的东西的源头。”公子无悲的目光穿过雨幕,不知道落向了哪里。
“什么东西?它在南衣城?”胡芦问道。
公子无悲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大泽起风的时候,南衣城是离他最近的地方。”
“为什么不是黄粱的地戍或者墨阙?”
“我便在那里,那里什么也没有。”公子无悲静静的说道。
胡芦想了很久,发现没有什么可问的了,歪了歪头,看着公子无悲说道:“那你要老实一点哦。”
公子无悲笑了起来,淡淡地说道:“我不老实,你们又能怎样?”
“我叫我师父回来打你们。”胡芦很是诚恳的说道,“我师兄他们年纪大了,不好意思再找自家大人出面,但我不一样,我是个十四岁的小少年,我还拥有这个人间所默许的理所当然的回家找大人的资格。所以如果我受了欺负,去找师父,师父肯定会回来打你一顿。”
公子无悲听着小少年胡芦的这番话,沉默了少许,说道:“好的。”
小少年胡芦也许真的可以叫来丛刃。
所以公子无悲也不得不低了低头。
胡芦对于公子无悲的乖巧很是满意,点了点头,抱着自己的剑,向着墓山方向而去。
公子无悲便站在河边,静静的看着那个在细雨里渐渐远去的少年。
小少年胡芦说的话自然没有让公子无悲有什么愤怒的情绪。
相反的,让他有些叹惋。
花无喜从来不找自己给他出头。
这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公子无悲转头看向那条夜雨里缓缓流淌而去的南衣河。
所以自己那可怜的兄弟,现而今又在哪里?
公子无悲沉默地沿着大河如同漫步一样走去。
......
陈怀风抱着剑安静地坐在墓山细雨中。
那帘风雨依旧藏在自己的怀里。
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