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以前的许多东西。
“当年连怀风师兄都才刚刚入门。我们那时候刚刚被师父带进来,一看,嚯,大家都在打牌,还以为遇到骗子了。”
姜叶轻声笑着,却又沉默下来,想了很久,继续说道:“只是当时那些打牌的师兄们,现在都已经不在剑宗了,我都有些记不得他们的名字了,也许现在正在人间某座城某个小镇里,不问世事的娶妻生子当着世人活着?”
于是打牌的变成了姜叶他们自己。
“好在师父近些年越来越懒了,这几年也只带了个小胡芦回来,他已经十四岁了,应该不会忘记我们这些师兄吧。”
卿相并没有说话,在姜叶怀念自己二十年前看见的那些打牌的师兄们的时候,卿相却是在回头看着幽黄山脉南方极深处。
在那里他也遇见过一个剑宗弟子。
一个妖修弟子。
过往的东西自然不是全部值得缅怀的。
卿相觉得这是岁月最残忍的地方。
但是看着姜叶的那般模样,卿相也没有说出那个故事,只是静静地听着。
姜叶低头看着手中的那柄剑,怀民的不眠剑。
本想再说说怀民的当年,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下去了。
作为近乎同期的剑宗弟子。
自然有着许多的故事发生。
但是一些以悲剧结尾的故事,姜叶不想再提起。
好像那些东西都成了赘述一般。
于是姜叶抱着剑站了起来,看着卿相说道:“我休息好了。”
卿相抬手拍了拍姜叶的肩膀,同样起身,拄着那根棍子,向着山下走去。
幽黄山脉大部分区域都高于两千丈。
二人都是伤病员,自然走得磕磕绊绊的,一直到夜色极其浓郁,又缓缓淡薄下去,才走下了那处极为陡峭险峻的山脉。
于是行走在山脉与大城之间的田野间。
战火并没有波及这边。
是以那些田地里的许多作物都还是安然无恙地生长着。
一片青葱的模样。
这里有很多田野,其实是南衣城以北,那些凤栖岭上的岭南剑修们的土地。
也有一些是城外村镇里的。
有时候那些岭南剑修们来种完地之后,就会跑去南衣城打几把牌,小小的输赢一些,而后背着剑穿过繁华的城市,走上北面的那些山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