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爱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我们都是聪明人,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交出东西,之前的协议依然有效。”
许愿心中微动。看来在自己昏迷期间,他们已经搜过身,但显然一无所获。这让他更加确信对方根本不清楚那张残片的来历。
他们甚至连要找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认知让许愿多了几分底气,他故意扯出一个嘲讽的笑:“不就是用刑吗?尽管试试。”
钟爱华忽然伸手,轻轻撩开许愿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这个过分亲昵的动作让许愿浑身一僵。
“许大哥,你搞错了一件事。”钟爱华的指尖冰凉,“我们要的不是那张底牌本身,而是要确保它不会出现在京港文化交流展上。”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我根本不需要对你做什么,只要把你在这里关上三天,等到鉴定会结束。。。”
“你以为hk警察都是吃干饭的?”许愿打断他,故意提高声量,“我现在是全港媒体关注的焦点,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警方掘地三尺也会把我找出来。到时候第一个查的就是你们百瑞莲!”
阴影中的陈达志突然爆发出大笑,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这真是我今年听过最有趣的笑话!”
钟爱华面无表情地走向窗边,双手猛地推开锈蚀的窗框。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几乎要撕裂鼓膜,一股浓重的腐臭气味瞬间涌入房间。
“短时间内,警察是找不到这里的。”
许愿艰难地转过头,当看清窗外的景象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们所在的位置至少是七楼,但窗外根本看不到天空。密密麻麻的楼房像畸形的蜂巢般挤压在一起,这楼间距近得可怕,有的地方甚至不足半米,密密麻麻的窗户像无数只空洞的眼睛。
灰褐色的外墙上沾满油污,粗细不一的电线和管道在楼宇间交织成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现在明明是白天,但这片被高楼包围的洼地却昏暗如夜,只有零星几盏昏黄的灯光在深处闪烁。
最让人窒息的是,这片看似废弃的建筑群里居然还有人生存。许愿能看到对面窗户里晃动的人影,偶尔传来尖锐的争吵声。
这里简直是都市丛林的黑暗心脏,一个被文明遗忘的角落。
“唳——”
一声鹰啼响彻屯门旧区的贫民区,展翅在空中盘旋的雄鹰低着鹰首,鹰眼锐利的看着底下犹如鸽子笼的破旧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