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稜和他一边往主楼门厅走去,一边玩笑道:
“过些日子,六哥去了上海,叨扰六哥的地方还多的很呢!”
顾长海见少将都只是个打前站的,心中警钟大响,偷偷摸摸的就溜回办公室给自己的后台打起电话来。
秦晋来精煤货运码头仓库,也不是心血来潮。
他要知道钢铁产量,矿产开发能力,这总经销环节就是串联各行各业的重要节点。
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先在码头货场转悠了起来。
这货场不可谓不大,这南坪镇上的码头,由于吃水浅,多是从上游而下的小型货运河船。
每条船一次也就运个几千斤,上万斤的货船基本都没有。
由此可见,矿产开发地的上流河段水流量小,严重限制了船的运力,所以才不得不采用小型多次的运法。
秦晋下到江畔码头上,一群黑不溜秋的担货郎和棒棒军正在畏畏缩缩的搬运着精煤。
秦晋挥手示意内卫和特工站远些后,这才对着船上不知所措的劳工们招手道:
“诸位老乡,我是秦晋,你们未来最大的老板,来,上来喝口水,我们说说话。”
船上的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见秦晋不断招手示意他们上岸,一个半大孩子鼓足勇气指了指一个精瘦又黑壮的老汉道:
“这是我们把头公,长,长官,我们不能停的,上面吩咐下来的,我们这批船只能在这里停小半天,时间长了卸不完货,要挨鞭子不说,还会让后面等着的船队今晚都卸不完货。”
秦晋见他们虽然怕自己,但是确实没有敢放下手中的活计,于是点点头道:
“那你们两个上来给我说说,我不耽搁大家干活,这总可以吧?”
说着又转身给台阶上头的陈稜比了个茶壶的手势后,这才大声笑道:
“放心,我不白耽搁你们,我请大家伙喝酸梅汤!”
那半大孩子和煤堆上的老汉说了什么,老汉这才交代了些什么,跟着孩子一人挑了一筐煤摇摇晃晃的从搭板上走了下来。
来到秦晋面前,那老汉顶着一张满是煤灰的大黑脸尴尬又质朴道:
“长,长官,我,我们先挑进库房了就过来行不行?”
看着他不断示意那些挑工和棒棒军都有自己的活,秦晋连忙伸手道:
“您请,我不好太耽搁你们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