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进山里捡柴然后扛回来卖,两三日卖一回
勉强保证饿不死。
若搁在以前那绝对是活不了,因为在以前的时候城门口的衙役会问你要钱。
不给钱可以去,把柴便宜卖给他,他们会把收来的柴原价卖出。
现在这群人敢这样搞。
只要被人知道并查实了,直接被吊起来了,直接让你明白什么是有命拿钱,没命花钱!
贪污成本高了,没人敢为了几两碎银去赌命。
如今有本事的人已经在盖房了,日子虽然烂,且只有一间屋子,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但好歹有了一个家。
长安的人虽然越来越多,衙门收的商税钱却是涨的飞快。
茹慈上次回娘家的时候见自己的哥哥在那里自饮自酌。
嘴里念念有词,什么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这个道理茹慈懂一点,可茹慈却不是很懂。
为什么长安的人多了,穷人是大多数,大家都没钱,长安的铺子却是每天都有开业的。
这钱哪里来的?
茹让一时间也说不明白钱财运行的道理,他知道如今的军户娶亲不难了。
自从那些逃难的人来了后
军户娶亲难的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变。
律法森严,官吏不贪的长安给了很多人底气,在如今的世道之下,有这么一个地方已经非常的难得了。
在能好好的活着面前,能好好的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
什么军户,什么贱籍,在咕噜噜乱叫的肚子前,在饿的哇哇大哭的孩子面前,什么三六九等一点都不重要。
夏收开始了,粮商又开始来收粮了。
整个长安都飘扬着麦香,香气一直飘,一直飘,飘到了广宁卫。
广宁卫的麦子也要熟了,五月底就要收了。
伤兵营的余令嗅了嗅麦香继续忙碌。
几日不见的余令有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沧桑感,这一战虽然是大胜,但大胜之下难免有伤亡。
伤亡最大的就是御马监众人,直接战死了一半。
余令敢对天发誓,在军营里,自己没有给任何人穿小鞋。
也没有说如师父教徒弟那般藏一手。
余令不屑于做这些龌龊事,因为这些真的没有什么好藏的。
火器这条路走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