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冒顿虽是他儿子,但其死对他也有好处,就冒顿那性格,若是活着,他们父子可能早晚也得死一个。
在子嗣方面,头曼和始皇达成了一个共同点,都默契地当作自己没有了一个儿子。
头曼收敛思绪,与其他人向扶苏行礼:“头曼见过太子!”,他们不先一步行礼,难道让大秦太子先给他们行礼?
扶苏伸手扶住弯腰行礼的头曼,笑道:“大秦与匈奴为兄弟之国,单于和诸位不必如此多礼,快请起!”
头曼顺着扶苏抬扶直立起腰,然后便看到不远处有五六个奇怪的人,这些人每个人面前都有张被架起的木板,他们手中好像握着什么,一边看着他和大秦太子这,一边用握着的东西在木板上涂抹。
头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见大秦太子没有异样,这些人所做的事肯定是得到了准许,只是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若是头曼能走到那些木板前,会发现这些人正在快速绘出他被扶苏挽扶起来的一幕,将他和扶苏的动作、表情都给绘了下来。
这些人正是大秦报的画手,在这个没有照相机的时代,凭借他们的画工绘画下一些新闻场景,然后交给报社。
像大秦太子迎接匈奴单于这等历史性的场面,岂能不记录下来,刊发到报纸上,让大秦百姓知晓见证?
为让画手们能够顺利绘录下来,扶苏还刻意多挽扶了头曼一些时间,头曼也明白扶苏是有意挽扶他,虽不知扶苏为啥要这么干,但大秦太子的面子,那肯定得给,因而头曼面带微笑配合着扶苏。
待觉得时间已足够画手们将场面绘录下来,扶苏才松开了对头曼挽扶,向头曼邀请道:“单于和诸位头人,请随孤来,父皇和满朝诸公已在章台宫等候诸位多时!”
扶苏邀请头曼先行,但头曼知道他哪能真先行,让扶苏走在前,他晚了一个身位,跟在扶苏左后,匈奴诸位头领又跟在头曼后,与扶苏同来相迎的大秦官员则跟在扶苏后,随这两人前行而前行。
头曼刚跟着扶苏走了几步,两旁列队的秦兵突然有所动作,让头曼等人差点以为这些要对他们发难,但这些秦兵在突然的动作后,便又不再继续静静站在那里不动,显然不是要对他们发难,而是一种对他们的欢迎礼仪。
在马车上时,头曼等人便注意到两旁列队的秦兵所穿服装和配拿的武器,和他们以前所见过的秦军不同,此时更注意到这些秦兵的高矮胖瘦近乎一样,年龄也相仿,长相也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