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岁四十也非难事。”
“介时,这大秦有何弊政,不能被父皇改了?”
“再说,如今的大秦,无数能臣才干,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商君吗?”
“依我看,古人也不见得,就比今人有才,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啊!”
嬴政听到最后一句,却是不免诧异,手里已经扬起的马鞭也自放下,迟疑打量好大儿一番,才赞赏颔首道:“数风流人数,还看今朝好气魄,好句!美句也~!”
赵子虎见把他哄开心了,心里不由暗松口气,揖手道:“那父皇便早些歇息吧,身体才是革变的本钱。”
“只要您能长寿,这大秦,它就错不了!”
嬴政拂袖:“滚吧~!”
说着,自己先转身进了御帐。
赵子虎如蒙大赦,翻身上了赤兔马,在锐士扈从的拥簇下,一溜烟离开回去睡大觉。
不好好睡觉觉,将来真的会成矮墩墩呦~!
御帐中,嬴政离开时掀翻的案几,内侍早已收拾好,玉玺龛盒也重新摆在了按头。
嬴政从袖中取出,那两片麻片,小心收入龛盒中。
而后,看向赵高道:“取一卷布帛与沙盆来。”
赵高微愣,揖手劝道:“陛下理应早些歇息,子虎公子之言,虽是哄陛下开心,但也不无道理,身体才是革变的本钱,唯有陛下长寿万年,大秦才能安稳,如这眼前泰山!”
嬴政摇头:“卿之美意,朕自知,不必多言,也不差今夜,且取布帛来。”
“唯。”
赵高不敢再劝,领命取了一块布帛,为嬴政铺设在案几上,沙盆也放在案旁。
嬴政提起毛笔饱蘸浓墨,略作沉吟后,便下笔在布帛写写画画。
他这一动笔,便是直到天亮,期间不时停下沉思,或是倒转笔头,在沙盆内写写画画做草稿,而后又誊抄在布帛上。
赵高在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时为他抚平沙盆,调整布帛便于写画。
内侍为君臣二人煮好浓茶,随时供给饮用。
“陛下,郎中令蒙毅求见!”
帐外,突然响起黄门内侍的通传声。
嬴政默然不语,只顾低头写画,又过好半晌,才扔下毛笔,长吁一口大气,转而向赵高道:“卿也下去歇息吧,顺便将此绢帛,送于怂娃参详,命之拾遗补缺。”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