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两截词做得颇为生动,有点谚语的意味。就是其余那些话语,叫人看着别扭!”
两位高士大儒,竟都没看出怂娃是在曲解孔圣之论语?
嬴政看这情势,轻抚大胡子,脸色讪讪然,哭笑不得。他认为,莫非是得伏生亲至,才能不依据原文,一眼瞧出这些布灯的底细来。
伏生现如今在咸阳扶苏身边教习
要真是这样,那今夜可就无趣多了。
正想着,嬴政注意到千里镜被一个接一个的儒生传开去,甚至传到新妇手中。
其实,他更关心的是布灯的内在
这些玩意儿,听怂娃说,好像是叫“孔明灯”吧?
它们到底怎么漫天飘荡,且飞得如此之高。
有绳子系着,就同天上流火一般,若无绳子,怕是要飞到天外去了吧
忽然间,儒士中的某个年轻人惊咦一声,喃喃道:“这句‘有人不知道我的大名,可我还没发怒,这已经很君子了’,怎么有点像是”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的意思?那‘我喜欢钱,所以拿走你的钱,这很有道理’,就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意思喽!原来如此。”
周青臣在这年轻人身边听到这话,浑身剧颤,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什么?难道我看到的这句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意思”
“竖子敢尔!”越想越明白过来天上那些孔明灯所写语句的意思,周青臣向赵子虎看去,随之怪吼声,顿时将周围的人都吓得一愣一愣的。
夏黄公不禁纳闷道:“怎么了?老周。气成这样?”
“是极!难道你已瞧出他这些布灯的名堂了”
“哦?老周。你且说来听听!”应曜也抚须轻笑的问。
瞧众同僚竟还这般愉悦,周青臣更是气得直跺脚。
他痛声说:“哎!诸公,你们糊涂呐。论语!竖子是在拿孔圣之论语取乐也!”
“等等。老周!你意思是说,‘由啊!我攥来攥去,都没什么人懂武德了’。这句话,是‘由,知德者鲜矣’的意思!”淳于越尝试着理解道。
周青臣苦笑直点头,目光恨恨又朝赵子虎射去,假若不是碍于这顽虎乃大秦公子的身份,他真想要扑上去咬一口出出气。
应曜也一拍大腿,恍然醒悟,气得直吹胡子:“那刚才我看到的,岂非是‘道听而涂说,德之弃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