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什长前脚才离开,司马欣就屁颠颠跑到东厢来见县尊李轨了,还第一时间屏退左右。
在房间内,“咕咕”逗着雀儿的李轨听到这动静,一下子就奔了出来:“诶诶诶!干嘛呢你?”
“哎!哥们儿,别玩你的鸟拉。那位到了!卓正接待着呢。赶紧随我去见驾吧!迟了罪名可不小”
看司马欣向天拱了拱手,李轨瞪大眼睛,跳了起来,掌上的鸟笼“哐当”一声,滑落在地。
“呦!这确实是大事。等等我,回去洗把脸先。”李轨赶忙往屋里走,还顺手摘掉头发上的羽毛。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问:“诶!谁跟你汇报这事来着,不会是项家那些个门客吧?嘿。有意思!”
司马欣也很无奈:“哥们儿我也希望是普通的伍长、什长来跟我说。看他一直假装对我唯命是从的,我也觉得真心累”
“原来是杨啊!他可能还以为,我们不知道他是项家的门客吧。却不知自打卓那些墨者过来后,项家的底细,已经被揭露了大半!”
李轨嘿然一笑:“或许项家是有所察觉,才用那个怪石进行明牌,看看我们和陛下有什么反应。大不了就是舍掉这一部分门客,躲到吴县去呗!”
听他这么说,司马欣感觉似懂非懂:“明牌!这话儿,也是你以前那发小,大秦公子子虎所说的?”
李轨微颔首,回头望向西北天际,陷入了沉思,那是咸阳的所在。
而他是谁?他父亲是李斯的兄弟,他是李由的堂兄,只比王离小一岁
李轨也是冷血十三鹰的一份子,从赵子虎八岁起,就同其一起厮混的。
但忽然有一天,那小子承受陛下巨大的怒火,挽留住韩大忽悠性命之后
又莫名其妙对他说:“轨哥儿!你还是远离咸阳吧。要不然,以你这跟我一样,豁达无羁的性子”
“身处于这权力中心,迟早有一天,会疯掉的。我跟你不一样,至少还有大秦公子这层身份做盾牌!”
李轨一向很信赵子虎的话
不!他认为应该是整个大秦,唯有冷血十三鹰会毫无怀疑的,将子虎的话认真贯彻下去。
所以,他第二天就向收养自己多年的叔父李斯请辞,领了个彭城县令的官儿,悄然远行。
然而,李轨不知道的是,赵子虎并没有跟自己明说,他是经由韩非之事,联想到前世秦二世时期
李斯后来被赵高构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