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臣乃至赵子虎等人,都在这外头等候,却是独自带着赵高,端坐在官署正堂上接见刘邦一人。
慢慢吹了吹气,呷了口茶,嬴政看着匍匐在地,嘴唇干裂的刘邦,又好气又好笑的问:“赵高啊!你可知堂下站的是何人?”
刘邦听这话,又吓得一跳,面色更加惨白地缩了缩脖子,暗自直求爷爷、告奶奶,哎呦!各位祖宗、神仙,你们可要保佑我这条小命呐
“不瞒陛下!昨日经过沛县,臣已大概知悉。此人乃泗水亭长刘邦,一贪酒嗜赌好色的地痞无赖尔!”赵高一揖手,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你知否?这老小子先前在朕身侧,看着朕的御驾车队经过,那浩荡的阵仗,他说了一句什么话?”
刘邦随之感到一阵心惊肉跳,想马上进行辩解,他却怕又失言胡说,罪上加罪,只能仰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赵高略怔愣,瞄了瞄刘邦,发现这老小子跟了陛下几天,也仍旧一副破衣烂衫装束,更未有丝毫气度,他摇了摇头,一时不明白对方能说出些什么来。
瞧陛下这样子,都好像没有动怒啊
嬴政白了一眼,嗔怪声:“你啊!平日里揣着个七窍玲珑心,这会儿怎么反倒看不透呢。”
说着,他朝刘邦戳了戳,又指指自己。
“难道?这老小子也说出‘取而代之’的言语!”赵高着实惊了,脸上的肥肉为之一颤。
“你瞧他有这个胆吗?”
抬起右手摆了摆,嬴政稍顿后,道:“‘大丈夫当如是也’!这老小子,只是发出如此一句感慨而已。”
“那也差不多啊!”
赵高很直白的表示说:“一没项家庄那些条件,二没项羽那种能耐,还发出如此感慨来。这种人”
“不是白日做梦的傻子,就是志存高远之人。就像当年在邯郸为质的陛下您!他只缺一个机会罢了。”
这下子,刘邦觉着自己若不再解释,可能就没机会了,忙是双手捧成拳,告饶拜道:“误会啊误会!赵府令。正如您所说”
然而,没等刘邦话往下说,嬴政便把茶盏一搁,抚着大胡子,笑笑道:“嗯!朕确实是从这老小子身上,看到当年的自己,才没有立刻处置他。”
赵高就腻歪了,暗想这老小子何德何能啊?敢跟陛下相提并论。他也清楚,皇帝独留自己陪伴,肯定是要问该怎么处置刘邦的。
连皇帝自己都在犹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