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穿黑鳞战衣,遍布裂痕与补缀,显出岁月斑驳。
烈阳晒得皮肤铁赤,他却恍若未觉,目光沉沉,牢牢盯着场中每一个动作、每一处错漏。
一旁副将徐学忠拱手低声:“将军,时辰已至,是否稍作歇息?”
庄奎未回头,只沉声一句:“操练还未过半。”
声音不高,却如一块山石抛入水中,压得人胸口一沉。
徐学忠默然,退下半步,不再多言。
那是他追随庄奎十余年所熟悉的语气,沉稳、肃穆,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锋利——哪怕已不在战场。
校场尘沙飞扬,阳光刺眼,汗水如线滑落士兵脸颊,但却无一人擅动。
有将领一声怒喝,军阵中一个步伐慢了半拍的士兵立刻跪地自责,队列之间,气息整齐如鼓,如同战时。
徐学忠站在高台下,望着庄奎那道沉默的背影,不由得心头一阵感叹。
——将军,怕是真的要失望了吧
自那一战大胜、王爷登基以来,朝廷风云变幻,几乎每一个曾随陛下征战沙场、扶助登基的旧人都已有封赏,或迁京官,或赐爵位,独庄奎依旧镇守临州,无诏无书,沉寂如山。
营中上下,虽不敢明言,却早有怨气。
昔年刀头舔血、万里奔袭,主将庄奎以一旅横扫三州,战功赫赫,立下不世之劳。
可如今朝堂却毫无表示。
无论将官或卒伍,皆心知肚明——若庄将军不是因性格耿烈、不喜权谋,如今已不止这区区一营之帅了。
但也正因如此,才更让人心生不平。
“狡兔死,走狗烹。”这话不知从何时起,悄然在军中低声传开。
有人悄声议论:朝廷怕是忘了这位旧将了。
也有人暗自咬牙:打仗时求你死战,打完仗就把你晾着不管了。
更多的人,却只是沉默着,在心里为将军不值。
只是,他们知庄奎之性,岂容人前妄议此事?
于是营中虽多不平,却也无人敢明言。
唯有徐学忠,每每看见庄奎练兵如昔、从无怨言之时,心中越发酸楚。
他知道,这位主帅看似如旧,实则每日必早起披甲、巡视每一营帐、亲点每一班点,未曾有一日懈怠。
哪怕至今未见一纸诏令,他依旧严守军律,毫无怨尤。
可正因为如此,他才愈发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工绝剑 作品《退婚你提的,我当皇帝你又求复合》第747章 临州之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