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定下了规矩,从九品的实缺官职,最少也要童生才能担任。
县令这种要职,最低要求秀才功名。
我的那帮部下,十之八九都是半文盲,有功名之人寥寥无几。”
李牧一把搂住景雅晴说道。
作为关中大族,真要是想安插亲信,肯定是能找到满足条件的人。
人手不足,那是培养出来的嫡系亲信,满足条件的不多。
大虞尚未崩溃,现在天下最有才学那帮人,还是在往朝廷中卷。
愿意投奔武将的读书人,寥寥无几。
那些秀才举人过来,也是想当幕僚师爷,而不是到下面去干活。
时机成熟了,大家还是要参加科举夺取功名。
举荐的官职,大家都要担心影响后期发展,买来的官就更受嫌弃了。
想要安插亲信,掌控这几个省的基层,除非依靠宗族的力量。
不过那么干的话,正常人都会发现问题。
事实上,向地方衙门安插亲信,李牧一直都在干。
有功劳的退役伤兵,许多都回乡担任了巡检、捕头、典史、驿丞
前面朝廷为了节省赏银,赐下了一堆虚职,不少老兵都成了官。
安排他们进地方衙门任职,担任的还是不入流小吏,谁也挑不出毛病。
许多偏远州县,主官长时间空缺,就是这些人在主持县中工作。
本来就完成了渗透,根本没必要再来一次。
某种意义上来说,朝廷搞出来的卖官,一定程度上还影响了他对地方的掌控。
因为购买这些偏远州县官职的,基本上都是当地的大户,在地方上影响力本就不小。
让这些人担任了主官,围绕着县中主导权,少不了一场龙争虎斗。
“侯爷知道就好。
宦海争斗惨烈,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对了,族中许多长辈来信,询问您的子嗣问题。
要不然的话,您再纳几房小妾吧?”
景雅晴柔声说道。
侯府的主母不好当,不光要打理好后宅,还要安排好人情往来,应付族中的各种关系。
上面没有公婆,她倒是没有受到过委屈,唯独子嗣上成了短板。
封建王朝子嗣问题,外界的压力不会冲着李牧来,全部压在了她身上。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