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的土地,全部被收归了国有,别告诉我还漏网之鱼。
其他各项税收并入农业税,最高不超过三十税一。
安南两百余万旧民,能够征收起来的税款,顶多也就十几万两。
为了镇守这点儿税款,要动员数万税丁,完全得不偿失。
索性就放下这笔收入,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李牧当即算起了经济账。
抛出地方上的各种摊派,大虞朝官方正税,可以说是历代王朝之最。
按照大虞律,想要在安南征税,那就是一个笑话。
都护府想要运转下去,那就必须进行税制改革。
相比大虞朝,安南的最大好处就是没有既得利益集团。
跟着李牧混的功勋集团,尚未扎根地方,大家都没有插手商业。
没有利益纠葛,自然不会反对税制改革。
商税、关税、矿税、铸币税,随便怎么收都行,大家的关注点全在土地上。
只要把承诺的军功田,给大家兑现了,那就是好老大。
“侯爷,税收怎么会这么少?
末将记得,所有男丁都要缴纳丁税,其他各项税收也远超三十税一。
如果朝廷的税收这么低廉,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造反!”
孔玉堂的问话,代表了一众将领的心声。
因为生活在社会底层,他们非常清楚官府的盘剥有多严重。
突然一天,有人告诉他朝廷的税收其实很低,其他都是地方上层层加码出来的。
正常人的反应,都是难以置信。
“税收本来就是这么多,至于你们多交的,要么是替别人承担了纳税义务,要么就是喂了地方衙门。
你们应该知道,衙门中的三班六房,大部分人都是没有编制的。
县太爷府中的一众仆人、师爷,也是需要花钱的,更不用说花钱打点上头。
这些开销,不可能凭空变出来,所以负担就落到了你们头上。
如此卑劣的行为,本侯不屑于为之!”
李牧解释完后,在众人心目中,他的形象越发光辉起来。
“侯爷英明!”
仔细算完经济账后,原本坚持的一众将领,瞬间没了兴趣。
十几万两的税款,都不一定能够覆盖征税成本,折腾这点儿钱完全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