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同嫡母闹出点儿矛盾来,被人给扣上了不孝的帽子,他们的名声和未来都得完蛋。
“嗯!”
“京中的气氛不对,你们赶紧写信通知牧儿,让他做好准备。
如果局势失控,让他”
话说到一半,侯爵夫人突然选择了闭嘴。
有些事情可以想,但不能说出来,更不能写出来。
对李牧的政治嗅觉,她从来都没怀疑过。
能够从一名旁系勋贵子弟,成为勋贵系的核心人物,又在关键时刻及时退居东南。
绝不是单纯靠能打,就可以获得的。
本质上,李牧现在拥有的地位,一半是从战场上打出来的,一半是靠敏锐的政治嗅觉自己争取到的。
中间任何一步踏错,都无法成为勋贵的核心人物。
“太太放心,早在大军撤离开始,我们就给牧堂兄去了信。
估摸着要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收到消息。
京中局势发生变化,勋贵系要做出抉择,想来也会先问牧堂兄的意见。
搞不好还会谋划,把牧堂兄从安南调回来。”
李森平静的接下了话题。
相比在朝堂上的影响力,李牧最强的还是在军中的影响力。
勋贵系的几位巨头,相继陨落之后,他就成了唯一能够令各方服众的领袖。
“别幻想了,没人想有人压在头上。
倘若侯爷活着,自然可以慢慢谋划此事,但现在绝无任何可能。
勋贵系内部,也充满了权力斗争。
那几家仅次于我们的勋贵,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上位,岂会让牧儿回来挡他们的路。
何况我李家已经后侯爷出将入相,如此显赫的权势,岂能无缝衔接!”
侯爵夫人当即打破了三人的幻想。
在家族利益面前,各种同盟都没有意义。
朝廷权力更替,也有内在运行逻辑。
潜规则之一,就是政治权力传承,必须要有时间间隔。
无论皇室,还是百官,都不需要朝堂上一家独大。
若是有人不懂规矩,硬要挑战规则,很快就会陷入众矢之的,成为皇帝和百官共同的眼中钉。
“夫人、三位少爷,出大事了!”
“刚刚收到消息,皇上下达了罪己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