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他则快速回去换了一身衣裳,然后赶出来相见。
简单寒暄,归座献茶之后,未等贾政相问,那长史官已经率先笑道:
“下官此来,并非擅造潭府,而是奉王命而来,有一件事想要烦请政老做主。”
贾政闻言,陪笑起身:“大人既奉王命而来,不知有何见谕?还望大人宣明,学生好遵谕承办。”
贾政谦卑,谁知那长史官反而拿捏起来。
他一改方才的面容,冷笑道:“也不必承办,只需要政老一句话就可以了。
我们府上,有一位叫做‘琪官’的戏子,一向好好待在府里。
如今竟是三天五日不见人。
我们各处去找,却又摸不着他的门路。
一打听,才知道那琪官近来和贵府那位‘衔玉’的公子相交甚厚。
下官辈儿听了,尊府不比别家,不好擅来索取。
因此禀报王爷。
谁知王爷说:‘若是别的戏子也就罢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成,甚合我的心意,断断是少不得此人!’
故此下官特来求政老转致令郎,将琪官赐还。一则可慰王爷尊尊教导之意,二则下官辈也可免操劳之苦。”
说毕,长史官也起身弯腰鞠了一躬。
贾政连忙扶起,心中已然是又气又怒,即命人去唤贾宝玉。
贾宝玉正忙着在家安抚袭人,谁知道贾政忽然叫他。
心中不知何意,却也不敢怠慢,连忙穿衣出来。
不想刚走到厅上,不等看清来客,便看见贾政拍着桌子喝骂:“该死的东西,你不读书则罢,如今竟还敢做出这等无法无天的事来!
那琪官是忠顺王爷驾前奉承的人,你是何等草芥?无故逗引他出来,如今连累于我!”
贾宝玉一听事关琪官,心中吓了一跳,连忙道:“我不认识什么琪官,又何来逗引之说。”
不等贾政再骂,那长史官便笑眯眯的道:“公子何必狡辩?或是藏匿在家,或是知道其去向。
早些说出来,我们也好少些辛苦。”
贾宝玉连连摇头:“实在不知道琪官是谁,大人只怕是找错人了。”
长史官冷笑道:“下官既然来找你,就必定有证据。如果定要当着老大人的面说来,公子岂不吃亏?”
见贾宝玉还是装傻充愣,长史官阴测测的道:“既然你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