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
当然，清新的海风中依旧混杂着微微的烟火味。
这些烟火味并不是从周围飘来的，而是来自战舰所受的攻击。
借助明亮的探照灯放眼望去，王宇依旧可以看到战舰的舰体上那些被炮火命中的漆黑痕迹，这些痕迹和气味一起证明了之前战舰确实经历过一场并非幻觉的血战。
王宇来到舰桥前的舷窗，然后向外看。
映入眼帘的便是朝向舰艏方向的两座三联装炮塔。
其中二号炮塔的顶部有一个看上去就有些吓人的痕迹，王宇记得这个痕迹应该是在之前的战斗中受到了某艘塞壬战舰的大口径舰炮攻击所导致的，只是炮塔装甲还算靠谱，让塞壬的炮弹发生了跳弹，只留下了一个不算明显的凹坑和刺眼的划痕。
但是炮塔完好不代表其他地方完好，王宇只是往舰艏方向投过目光，作为战舰指挥官的他便不由得感觉到一丝心悸，“塞壬”舰队的火力确实可怕。
舰桥前方安放的一座双联装127毫米炮直接被“开膛破肚”，露出其内部用于自动控制的复杂机械结构；战舰甲板被炮弹洗的千疮百孔，很难看到一片完好无缺的区域；上层建筑的无装甲覆盖区域也满是被炮弹打出来的窟窿；一些位于甲板上的设备也已经尽数被摧毁。
没什么装甲保护的舰艏那边也被炮弹开了不少洞，打坏了一侧的船锚和舰艏旗杆，但大多数都是过穿伤害，所以对战舰的性能基本上没什么影响。
舰艉那边受创的面积较小，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主要的问题还是在目前看不到的水面以下。
战斗中，塞壬的鱼雷击穿了防雷舱壁，损坏了一台轮机，让战舰的动力下跌了不少。
水中弹击穿的水下装甲和进水，也对战舰的航速产生了拖累。
看着战舰的损伤，王宇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伤感。
在他心中，这艘被他指挥的安纳波利斯号无疑是有着很重的分量的。
他平时都把这艘船按照海军的惯例，叫做“安娜小姐”，就像是人类黄金时代前的战争时期，经常有水兵把列克星敦号航空母舰叫做ladylex一样。
或多或少都是些战舰指挥官对舰艇的特殊感情吧。
当然，像他这样对战舰抱有感情的，在海军中倒也不是个什么个例。
很多人直接表示，战舰哪怕是纯粹的钢铁造物，但也是完全可以当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