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与茫然的表情,他心中盘算着要如何为朝廷讨伐擂鼓山的事情开脱。
谁知,张承逸却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萧峰,道:“这就是皇帝。”
“这宫里御林军指挥是太皇太后的亲信,内侍太监的头是太皇太后的心腹,这朝廷文武大臣,也都是太皇太后指派的。”
“今日,我要邀他,也是要到太皇太后住的崇庆殿后阁。”
“若是太皇太后不乐意,这小皇帝便只能乖乖的坐在皇位上当个泥塑。”
赵煦眼里闪过屈辱的神色,想呵斥对方,却半个字说不出来。
刚才那一掌之威,几乎毁掉了他对武功的认知与反抗的勇气,即便再怎么想要上战场,他也只不过是个待在皇宫的‘皇帝’而已。
萧峰不语,看着赵煦,心中闪过思绪:不似人君。
“嘿~”张承逸还在继续说,“时代变了,老萧。”
“以你我的武功,天下没有一处险阻之地,便是这皇宫,也是说来就来,想走便走。”
他说话,可没有避开旁人,声音并不小,下面的大内高手和甲士们听着,没有一人敢发声。
“侠以武犯禁,可若是武功便是这天下的规矩,又该如何呢?”
他捏着酒葫芦与月对饮,然后放声笑道:“拳,便是权。”
“老萧,你没忘了吧?”
“临别之前,我有一言要送给你。”张承逸将所剩一半的酒葫芦抛过去,指着赵煦,道:
“彼可取而代之!”
“江湖路远,日后相见!”
说罢,他脚下轻轻一点,人便倏地升上高空,真气沿着下肢的经脉穴道有序放出,在无崖子研究出来、被他命名为舞空术的轻功加持下,宛如腾云驾雾一般,在月色笼罩,众目睽睽之下,凌空飞出了皇城。
萧峰望着空无一物的半空,心思百转,不知为何,想到刚才皇帝那副窝囊样,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被打破,又有什么东西升了起来。
彼可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