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愿不愿意现身是他的事，我们管不了。问题是他若不来，这结界究竟如何处理？”
纸扎匠一脉领袖灵犀翁的首徒——草芥子，这是位样貌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
被他呼唤来的数千只纸人，如同一支白茫茫的庞然军队，悄然从外侧围住聚拢在门口的人群，以防万一。
他刚才暗中捏了个手诀，才将整座鬼市的大半纸人们全都招过来，只留下负责机构运转的必要人手，接着叹了口气：
“我对结界一道一窍不通，只是没想到连地师会都拿它没办法。会是谁的手笔？”
三教九流之辈都不擅长正统结界术，但地师会是例外。
然而，地师会的高层精英几乎都被屠龙师调走，如今是让一个执事当代表说实话，不止超工委，他们这群同伴在暗地里都颇感不满。
回答的人是周瑞安。
“是瘸老七。”
“他？一个退休老头子，能有这本事？”
李蕊珠一脸怀疑。
“据说瘸老七过去实力出众，后来因为不明缘由跌落境界尽管如此，他依然是我们地师会里首屈一指的阵法大师。”
周瑞安深吸了一口气，一张口便爆出了猛料。
“譬如，禁龙法就是他发明的——就是那个利用镇龙钉，将地底龙脉封住命脉，为人所用的阵法。”
此言一出，剩下三人都面露震惊之色——因为就连他们这群理论上算是鬼市管理层的核心成员，都是头回听说。
“我从来没听过这件事！那叛徒居然是禁龙法的设计者？！这也太危险了吧！”
“你们地师会竟把这种事瞒着！到底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
“他才是禁龙法的创始人，而不是大老板？那岂不是从一开始就有机会在阵法中留下漏洞？我们寻那破钉子还来得及吗？”
作为“出气筒”的周瑞安被喷得狗血淋头，但他的神色却很平静，显然对众人的反应早有预料。
“——这是会长大人的意思。”
本来已化作脏话涌到嘴边、准备喷涌而出的话语，在这一刻生生止住；人人面面相觑，到最后，只化作岳思翰口中的一个疑问：
“为什么？”
“没人知道答案。”
周瑞安摇了摇头。
“总之，当我发现自己打不开这结界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算是早有预料吧。在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