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调侃,岑冬生差点没被这突如其来的“冷幽默”呛到。
“她们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随意出手”
“这种话,你自己相信吗?我看得出来,你可能是个安分守己的男子,但安知真与伊清颜却不同。”
“安分守己”岑冬生都不知道他这算是夸奖还是鄙夷。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在看到这艘船上的其他同类之后,我就安心了。”
万独古说,他似乎谈兴正浓,聊起了他一直以来秉持的观点。
“特等咒禁师之间的胜负,本质上与街头打架的混混没有区别”
听了之后,岑冬生觉得挺有道理的。
相比起过去的人类,咒禁师们拥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人类社会是海边脆弱的沙堡,随着位阶提升,数量逐渐变得毫无意义;但如果彼此都在同一个层次,决定胜负的关键又再度返璞归真。
“所以,在这艘船上,我们打不起来。”
万独古说,他又反过来询问岑冬生的意见:
“你觉得呢?”
“我觉得很有道理。”
岑冬生露出微笑,心中却摇了摇头。
如果对方真的觉得存在实力上的平衡,就一定不会打起来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万独古拿街头斗殴来举例,而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岑冬生很清楚,不是每一场架,都是必须事先确定己方能赢才会开打;
他还知道,有一个人,是不会对咒禁师肆意妄为的行为坐视不理的。
她并没有留在这艘船上,在参与宴会之后就潇洒离开。但自从岑冬生见过船上的某些事情后,觉得等她再度归来的时候,局势一定会发生超出所有人预料的改变
在所有特等咒禁师,乃至未来的所有“祖”中,她都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岑先生,我想与你商量件事,我打算让一位我的‘同类’尽早下船。”
万独古很快聊起了正题,为了寻求合作,他的态度一直都很坦诚。
“谁?”
“——张是道。”
岑冬生心想知真姐果然厉害,她预见到了这个发展。
“为什么要来找我?”
岑冬生一边思索,一边谨慎地做出答复。
“我听说过,你们之前在山阴市有过冲突”
“是的,但已经解决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