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的风铃,轻轻作响。
沉默持续了数分钟时间,伊清颜并没有如他担心的那样生气发火,只是轻哼了一声,将脑袋转了过去。
“我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那个女人一说什么,你总会点头答应,而我却不行呢?”
一直以来的竞争对象,永远看不惯的情敌。
对伊清颜来说,安知真就是心头那根始终拔不走的“鱼刺”。
“因为知真姐的话总是对的,这不是迷信,而是事实”——岑冬生的脑海里浮现这句话的同时,就将它咽了下去。
这句话说出来,就仿佛是站在裁决者的立场上,告诉自家妹妹某人是正确的,而你是错误的。
先不说清颜妹妹会不会觉得伤心或者生气她的所作所为难道一定就是错的吗?哪怕被认可为哥哥,岑冬生依然不愿意替本人做出判断。
平等王是哲人王理想中社会模型的反面,是庞大秩序之外的幽深小径。尽管是绝大部分人都不会认可的可能性,却仍然有必要存在——如果有一天放弃了,会让人觉得很可惜。
岑冬生上辈子都能对此产生微妙共鸣,这辈子就更不用说了。
“只是偶然。”
“偶然?”
男人反过来握紧了少女柔软无骨的手掌。
“你和知真姐对我而言同等重要,所作出决定的份量,自然也是平等的。我会按照我的想法选择其中一边,迄今为止,如果说有哪边多哪边少的情况,那只是概率问题。”
伊清颜悄悄咬住了自己的牙齿。
她还搞不懂自己是否能接受这个答案,但她很清楚自己,很难真的对哥哥生气。
照这个样子下去,简直天生立于不胜之地。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偶尔借助一点点任性,尽情地撒娇,享受宠溺
“要证明!”
“欸?”
伊清颜一把扑了过来,将岑冬生重新按倒在床上。
青年下意识地张开双臂,将妹妹搂入怀中。
“什么证明”
“当然是我们俩关系亲密的证明!”
妹妹很快就开始了手上的动作,先是解开自己裙子上的纽扣,再是男人的皮带。
岑冬生如今已经算是老手,自然能感受到她的意图,表情不免变得微妙起来。
“那个,真的要在这里?”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难度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