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奈德。
他犹豫了会儿,才缓缓拆开了信件。
读完信,布林登公爵神色沉重地来回踱了几步停下,道:“韦曼学士,奈德得到消息,攸伦带着大部分铁种的船南下了,所以他要通过海路把北境军队运至海疆城,以支援奔流城,我们必须赶快回信阻止他的行动。”
“大人,这”
韦曼学士有些疑惑,布林登公爵叹气道:“韦曼学士,海疆城伯爵已退出了这场战争,他无法协助奈德。”
沉静了一会儿后,韦曼学士也微微叹气:“派崔克爵士是今天早上取走了海疆城信鸦送来的信件”
停顿了下,他又道:“大人,虽然您没有让史塔克公爵和凯特琳夫人支援的意愿,但他们是绝不会同意的,这与您的决心无关。”
布林登公爵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罗柏身为他的叔外公,我却让我侄女的儿子死在了河间地,我没有资格得到凯特的支援。”他每晚都能梦见罗柏悲凉的死状,若是他能把事情安排的更周全一些,他的侄外孙便不会如此死去失去生命都是他的错。
如今,他能继续握剑的唯一理由就是让这场悲剧的幕后凶手、兰尼斯特为艾德慕和罗柏,血债血偿。
韦曼学士的声音里难掩哀伤:“黑鱼大人,您是徒利家最后的男人了仇恨固然不能忘记,但您有义务守护家族的传承。红叉戟河的南岸有金盏旗帜在飘荡,克莱勃家为兰尼斯特家带来了上万兵马,而克莱勃公爵的善战之名七国皆知。”
黑鱼睁开眼睛,目光看向脸上充斥着担忧的韦曼学士,道:“他还带来了疯王曾经最爱的玩具———野火。”
“野火?”韦曼学士怔了怔,紧接着他声音急促地道:“我的大人,我恳求您恳求您”
张张口,他稍微缓了缓,才继续道:“只要您活着,就没有人能名正言顺地统治河间地。大人,我再次恳求您,请您不要与奔流城共同生死。”
说完,老学士不禁流泪,他看着领主的目光里充斥着哀求之色。
布林登伸手拍了拍眼前的老学士,道:“绿色的火焰的确让人恐惧,但它摧毁不了鳟鱼家的城堡。而且根据我的判断,克莱勃的军队还不是兰尼斯特家的援军。”
韦曼学士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这兰尼斯特-提利尔-克莱伯三家可是同盟啊,大人,请您”
“坐。”
布林登先让老学士坐了下来,接着道:“泰温生前主导了西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