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女天使职员,面无表情地坐在主位。
他们的女儿,十岁的天使艾米丽,则用一种混合着好奇、困惑和一丝被灌输的警惕眼神,时不时瞟向自己的父亲。
“今天社区又组织了‘忆苦思甜’会。”莎拉的声音平淡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玛莎阿姨讲了她年轻时被被一个男天使军官强迫的经历。大家都哭了。”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男天使埃蒙低垂的头上,“艾米丽也去了,她很受教育。”
男天使埃蒙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扒饭的动作停住了。他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
“爸爸,”艾米丽突然开口,清脆的童音在压抑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老师说,旧时代的男天使都很坏,他们欺负女天使,就像就像故事里的恶龙。”
“你你以前也欺负过妈妈吗?”
男天使埃蒙猛地抬起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看着女儿那双清澈却带着质疑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想说“没有!爸爸从来没有!”,但在女儿眼中,他脖子上的项圈就是“坏”的铁证,在妻子那冷漠的目光下,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莎拉适时地开口,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客观”:“艾米丽,爸爸是犯了错误,没有像真正的天使那样勇敢地站出来反对那些坏事。
所以他现在在接受惩罚和改造。你要记住这个教训,长大后要做一个正直、勇敢、维护正义秩序的天使。”
“改造”男天使埃蒙咀嚼着这个词,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淹没了他。他放下碗筷,声音干涩:“我我吃饱了。”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餐桌,躲进了狭小的卫生间。
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布满胡茬的脸。脖子上那个冰冷的金属项圈,如同耻辱的烙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的“身份”——罪人,劣等者,需要被监视和改造的对象。
他看不到未来。工作?只能在最偏远、最危险的矿星做最低级的勘探辅助,收入微薄,还要被监控。
社交?几乎没有朋友,曾经的同事避之不及。家庭?妻子像对待一个需要警惕的陌生人,女儿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困惑和疏离。
自杀的念头,如同毒蛇,不止一次缠绕上他的心头。留下来,就是活着的地狱。
而像男天使埃蒙这样的男性,在天使文明中,正经历着无声